“朝廷无道,今日竟让如此清廉的官员挂靴离开!”
……
在场的百姓看着如此感人的一幕,虽然早前对李敏这位大清官并不知晓,但不少纯朴的百姓亦是纷纷跪送道。
阶层的不同,注定普通民众是看不穿上层的真相。
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只知有钱的富豪提倡省吃俭用戴二百块的手表,殊不知人家住几十亿的豪宅,更是收藏上亿的名表。
现在的李敏是两手空空的骑驴清官,但十里之外早已经是香车美人在等候,甚至家里还准备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给他填充妾室。看书喇
李敏听到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却是知道越来越多的百姓是在跪送自己,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愚民,愚味无知之人也。
崇文门的守城将士早已经注意到这一边的动静,看到这位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要骑驴离开,当即清扫所有障碍开绿灯放行。
正当李敏骑着毛驴要穿过崇文门离开这座天下第一城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跪在这里送行的士子和民众见状,初时为首的青年书生还想进行阻拦,但看到对方来势汹汹,却是只好将路让开。
“李大人,请留步!”刑部浙江清吏司员外郎宋澄带着人马追了上来,显得面无表情地叫住李敏道。
李敏自然是听到后面的动静,看到来人是一个身穿五品官服的青年男子,敢情是想要巴结自己之人,当即便倨傲地道:“你是哪个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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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刑部浙江清吏司员外郎宋澄,特来请李大人回刑部大牢!”宋澄看着这位一度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便直接说明来意道。
李敏初时只觉得一个刑部员外郎根本上不得台面,只是听到对方竟然是要请自己回刑部大牢,当即便瞪起眼睛道:“你是来抓本官?”
“正是,现在请大人跟下官回刑部大牢!”宋澄迎着李敏惊讶的目光,显得公事公办地道。
“啊?这位大清官是要被抓了吗?”
“哪是什么大清官,你见过要蹲大牢的大清官吗?”
“呵呵……依我看,这根本就是一个大贪官,而今是东窗事发了!”
……
围观的百姓看到刑部官员是要抓拿李敏,终于意识到眼前很可能并不是大清官,显得后知后觉般地议论起来。
李敏将周围评头论足的声音听在眼里,顿感到脸上无光地愤怒道:“你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刑部员外郎凭什么抓老夫,老夫是正二品的官员!”
“凭的是国法!来人,将李大人押回刑部衙门!”宋澄自然知道自己在大人物眼里不值一提,但还是十分强硬地下令道。
随行的人员有两名是锦衣卫,显得十分不客气地道:“李大人,请吧!”
李敏如何都想不明白事情出在哪里,当即便愤怒地询问道:“本官何罪之有?本官一生清廉,你们分明是滥用职权,定是陛下刻意针对老夫!”
“别再装清官了,我们刚刚已经将账册找到了!”宋澄看着对方如此不老实,当即便淡淡地透露道。
就在早前,朱佑樘在拿到那张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三两存票的时候,突然跟谢柯早前透露的数字“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三”对上号。看书溂
当他们拿着存票前去信义钱肆的时候,不仅得到了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三两的银子,而且还得到了寻求多日未果的账本。
啊?
李敏听到这个结果,显得难以置信地望向宋澄,旋即猛地摇头道:“不可能!若是从谢宅找到账本,你们早就照单抓人了!”
“谢一夔将账本藏得深,这不是刚刚找到便来照单抓人了吗?这漕运的人水当真不浅,李大人跟我们回去吧!”宋澄看着李敏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当即便透露道。
漕运?
李敏听到这番话当即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讹自己,当即便是跌坐在地上,却是知道自己这一次确确实实是要栽了。
周围的百姓意识到这位户部尚书其实是假扮清官,当即便是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古往今来,求名的官员不少,而能够玩得这么花的确实不多。
另一方面,那些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清流官员再遭重创,谢一夔账册被找到的消息宛如利剑般直插他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