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发现黄盼或者是忠诚,但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便喝了一口豆汤无奈地交代道:“你将奏疏放到书桌上,待会朕再进行处理!”
“遵命!”黄盼知道该怎么做,当即恭敬地点头道。
朱佑樘发现眼前豆汤的油渍过重,却是不明白早膳搞着一桌肉菜则罢,连同这豆汤都放着这么多油。
“主子,您要用茶吗?”刘瑾将茶水送来,显得恭敬地道。
朱佑樘接过茶水漱口,面对这个机灵的太监,心里不免产生了几分好感。
“奴婢不察,求主子责罚!”覃从贵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当即便跪下来道。
朱佑樘将茶水交给刘瑾,亦是选择交代道:“以后早膳别将汤搞得这么油腥,菜肴以清淡为主!”
“陛下,这是祖……”覃从贵听到这个命令,当即便要解释,但被旁边的刘瑾粗暴地打断道:“主子是天,你作为奴婢,岂能如此!”
“奴婢遵旨!”覃从贵亦是反应过来,当即便恭敬地道。
朱佑樘其实宫里很多规矩,甚至有着不可更改的祖制,只是他想要的是灵活变通,更要让这些人明白谁才是这个皇宫的主人。
由于禁宰牲畜的关系,而今仍旧吃不到新鲜的肉食,而这皇宫的饭菜虽然讲究而卫生,但味道远没有大家所想象的那般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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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在放下手中的碗筷后,又抬头望了一眼前来送早膻的宫女们,心里总感觉像是少了一点什么。
虽然不断有重臣和勋贵求见,只是通通都被朱佑樘守孝为由给打发了回去,直到仁寿宫那边派人过来。
仁寿宫,正堂房。
王太后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但浑身亦是有几分韵味,而今身穿孝服仍旧彰显着几分母仪天下的威严。
她终究已经沦为边缘人,眉目间明显平和许多,对到来的朱佑樘带着歉意地道:“哀家只是偶感风感,竟劳烦陛下过来一趟,还请陛下恕罪!”
“太后身体不适,朕自当前来探望,请太后保重凤体!”朱佑樘看着脸色红润的太后,显得关切地道。
王太后自然是装病,指着已经跪在地上的侄子道:“陛下,这位便是内侄王栏!”
“卑职锦衣百户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栏是一个身材结实的年轻人,当即便叩头道。
朱佑樘没想到王太后的动作这么快,不过亦是反映王家确实是想进行一场政治投机,而这位王栏是他们王家重点扶持的人。
在将闲杂人等打发离开后,王栏便将锦衣卫指挥使朱骥秘密调查朝中大臣的事情向朱佑樘进行汇报。
朱佑樘端起茶盏打量这个充满着干劲的锦衣百户,却是淡淡地说道:“你如今只是一面之词,即便朕想要处置朱骥,亦是空口无凭!”
“卑职断无虚言,此事陛下可以纠查!”王栏抬头望向朱佑樘,显得十分诚恳地道。
朱佑樘将刚刚端起的茶盏又放了下去,对着王太后道:“太后,你今无大恙,朕便安心了!只是朕刚刚继任大统,朝中诸多大员要做调整,先行告退了!”
“陛下今日理万机,亦要当心身体,你去忙吧!”王太后并没有因为朱佑樘刚来就要走而生气,显得十分体贴地道。
王栏看到朱佑樘茶都不喝一口就直接离开,当即傻眼地道:“姑妈,陛下这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