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意忙上前几步,一个太监已拿着册子念道:“……南绣绸缎两匹,锦绣拢纱两匹,夜自明一对,玉鞋一双,赤金五尾凤凰头面一盒……”
除了昂贵的布匹就是传自海外的稀有物件,皆是珍品。一些夫人贵女们看得艳羡不已。
宋悦意赶紧跪下谢恩。
赵皇后让她平身后笑道:“有功之人当该嘉奖赏赐,文洪,带宋晚凝去领赏。”
那念唱的太监领了命,让宋悦意随他前往。
赵皇后又让宫人给叶凤鸣看了座,护国公夫人没了休趣,只能讪讪坐了回去。
林太妃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林贵妃秀眉轻蹙,不经意地向赵皇后看去,平日里她一副病蔫蔫的样子,除了重大的宫宴需要出席,说上两句体面话,并不会插手对官眷的赏赐,多半时候都由她这个贵妃代劳。
今儿她为何忽然变得热衷起来?
本来安静坐着的谢安辞见宋悦意出了门,找了个由头也跟了出去。
宋悦意被文洪公公领着在库房过了一遍赏赐出来,就被谢安辞一下子就拦截了。
“晚凝,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能得皇后娘娘赏赐,恭喜你。”
宋悦意见是她,顿时也笑开了颜,“安辞,原来你今儿也来了,你可有看到刚才那场面?”
谢安辞亲热地挽起她的胳膊,拍着胸口道:“怎会没看到?可吓死我了,生恐你母亲顶不住给点了头。”
宋悦意只是笑。
谢安辞左右环顾了一下,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哥自那日被传刺杀谢家子后,就出门去查一桩案子去了。他出门前还叫我盯着别让旁的人打你的主意,否则回来拿我是问。没想到今儿就有申哲言逼婚,他等着吧,看我哥回来不揍得他哭爹叫娘。”
怪不得多日没有音信,原来已出了远门。
宋悦意心里释然,笑道:“这不是没成么?你别让你哥胡来,平白惹出事端。”
谢安辞点头,“好吧,我知道你怕麻烦,能劝我便劝着些。不过我哥那性子你是知道,横着呢,这次的亏,他是吃定了。”
两人正说着,迎面就见八皇子周勉和方锦柔以及陈兰雪走了过来。
方锦柔当先一脸嗔怪地娇娇柔柔开了口,“安辞,你和宋姑娘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刚才出来也不说拉上我,我怎么感觉你更亲近宋姑娘一些?我们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也不怕我吃醋?”
谢安辞不及答话,陈兰雪已一脸敌意道:“有何醋好吃的?难道锦柔没听说侯夫人曾去宋家提亲的事?她们将是一家人,又怎会跟你这个外姓姐妹亲近?”
最近她与谢璟令的事传遍京城,丹阳长公主似乎也相当满意谢璟令这个不畏强权刚正的监察御使,常让谢璟令去长公主府走动。只怕不用多久,谢璟令与陈兰雪的婚事就会定下来。
只是谢璟令之前在随州的时候被宋家长女退过婚,流出来的传言对谢璟令并不是太有利,陈兰雪怀疑是宋家故意在捣鬼。
特别是宋珠儿嫁给陈掩续弦,眼前的宋晚凝与谢东哥也有眉眼,她就认为宋家女都不是好东西,专伺勾引男子,什么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暗地里却不过是些勾栏娼妓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