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晏心里无缘无故地说不出的舒坦,就跟天上那轮久不曾露面的太阳般,阳光甚是灿烂。
司桐憋笑,“好吧。我们就等你家姑娘回来后再辞行,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朝晏白了他一眼,问芍药道:“吱吱有没有跟你家姑娘一起出门?”
他说的吱吱,就是那只小火狐,芍药当然知道那个小家伙是眼前这位晏先生送的,自被送过来后,那小东西像个跟屁虫一般,时时刻刻都在她家姑娘身边打转。
她笑道:“我刚才都找过,反正不在宅子里,应该追着姑娘去了。”
朝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全然不顾气哼哼的司桐,便转身回了自己宅子。
司桐追上去关好门,不满道:“爷,好歹小的也在您跟前服侍了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上清观的时候,您说吱吱爪利速度太快,不适合和小的玩,怕伤了小的,小的求了好多次您都不答应。”
“可是宋姑娘呢?她一个闺阁小姐岂非是更不适合?您却把吱吱送给了她,分明就是您小气。”
朝晏打着呵欠,懒洋洋道:“还不是怕你把它带坏?你心里就没一点数?”
司桐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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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云驾着马车一路下山,本想等找到山神庙把人交给吴坎将军后,再寻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不想山神庙是找到了,却不曾见到什么将军。
宋悦意没办法,只好把正在发着高热的谢东哥叫醒,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东哥被几人又是掐又是按又是揉,好一会才迷迷瞪瞪醒过来。
几人把话问了好几遍,他才有些反应,哑着声音道:“若是吴将军不在,你们去庙里的香案下摸摸,他若有事先走了,应该会留信给我。”
留云忙又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过了一会,手里果然拿了一封信。
“没错,吴将军说军营有急事,他得回去一趟。最多未时赶回,我们要不要在此等他?”
谢东哥勉强伸手把信接过,确定是吴将军的字迹后,道:“现在才巳时初,距未时还有两个时辰。你们几个先回江扈,把我放在山神庙就行了。”
宋悦意摇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说你现在这么个样子我们也不放心,不若我们先弄点吃的,在此陪你等到未时。如果吴将军没来,我就带你去都扈,就算不找伯夫人,找昌隆伯府的陆公子也行。”
谢东哥苦笑了一下,“我不想把麻烦带给你们每一个人。”
宋悦意笑了,“却不知道一个如此为他人着想的承武侯府的公子爷,为何会被人传成了乖张纨绔之徒?”
谢东哥哑然。
留云从马车里搬下备好的干粮和鸡鸭,在破败的山神庙背风处烧了堆火,把熟鸡鸭在火上烤了烤,又烧了点水,几人将就着便将午膳给对付了。
谢东哥只吃了几口,又昏迷了过去。
留风又喂他吃了几粒他自己平日受伤后用的助气养血丸,方焦急地去山神庙外等候。
直到午时末,他隐隐看到细长的小道上有一条身影朝这边鬼鬼祟祟摸来,那身形似是个妇人,不禁大喝,“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