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胡说,庆哥儿不是野种……”
阮盈被她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上却在辩解。
谢安平也不是好惹的,今日在黄云手里吃了大亏,几年前的事如噩梦般绕上心头。
想到好不容易攀上了陆家即将嫁与陆二公子。现在出了这等事,事情一旦传到陆家,婚事怕是也要黄,不由恨恨然,泼辣地跳下软榻,一把掐在阮盈脖子上。
“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你去死吧。”
她自小在乡野长大,干过农活,力气比一般闺阁小姐大得多。两手用力之下,阮盈很快就要翻白眼。
幸得季嬷嬷和海棠还在,赶紧奋力把她拉开。
季嬷嬷劝道:“姑娘,庆哥儿被黄云抢走,现在不是你们互相指责的时候,当该合议如何将哥儿找回来。你想想那可是你四哥的孩子,如果他有何三长两短,该跟你四哥如何交待?”
一提到谢璟令,谢安平这才慢慢缓过神来。
如果真把阮盈掐死了,最伤心地肯定是她四哥,总算骂骂咧咧地站起了身。
阮盈没想到谢安平会泼辣无情至斯,之前她对她的所有出谋划策和帮助似乎全都喂了狗。
捂着喉咙一边咳嗽,一边暗思着如何让这个无情的小娼妇付出代价。
同一时间,岩子坑那边,蒋大人亲自带着各州县的官兵将岩子坑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盐铁被装车一车车地被运走,里面的人被一个又一个地押走,坐在轮椅上一身深青色官服的谢璟令脸上深沉得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在所有人都在盯视灯火通明的场地时,阿贵悄悄来到他身边,将一封密信神不知鬼不觉地交到他手里。
“幸好得良弯的通知,我们才赶来得早,在官府查抄之初就能进场。老范被抓之前将这封密信交给了我,小人见现在四爷身边没人了才敢递过来……”
谢璟令接过信也不敢打开看,揣到怀里,“今晚官府应该就会将这边清理完,你再去过一遍,看还有没有不利于我们的证据被查抄了。”
阿贵道:“刚刚和阿福全都过了,大致应该没有了。不过接连两处仓库都被查,多半是我们的人里出了内奸。损失如此巨大,老太爷那边不知有多震怒,得尽快把内奸抓出来交差,不然事情不堪设想。”
谢璟令如何会不知道这点?
那黑衣人多半是朝廷派来的要员,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带着一批手下跟幽灵般神出鬼没,也才一两个月时间,就捣毁了他们两处大仓库。
像这般速度下去,老太爷多年经营的基业版图不出半年全都要毁在他手里。
看来将此人拿下已迫在眉睫。
他正要说话,一个衙差竟带着陆管事匆匆跑了过来。
他一怔,陆管事已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