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准备搬家吗?”
陆玳坐在床边,看着小姑娘一趟一趟地把各种东西搬上卧室。
还别说,小短腿倒腾地挺快。
“栀栀不是要搬家,栀栀在收拾行李。”小姑娘按照饭团离家出走的时候带的东西收拾,脚下的床单上已经放了一大堆吃的了。
“pia——”
“喵嗷呜——”
跑得太快的小貔貅一个滑铲,滑到了小叔脚边,怀里捧着的异果撒了一地,七零八落地滚在一旁。
陆玳的哈欠还没打完,就感受到脚边一震,多出一个小幼崽,他缓缓低头,正巧和抬头的小栀栀对视。
小姑娘摔倒了也不爬起来,就这样趴在地毯上,甚至还伸手捡了一个异果放在嘴边,啃的正香。
“小叔,这个绿绿的果果好吃。”
小栀栀大方地向小叔安利她的果果后,伸长脖子继续啃果子,连带着那头银色的长卷毛也在晃来晃去。
陆玳:“……”
崽,你这情绪也太稳定了。
他弯腰把小侄女从地上抱起来,拂去不存在的灰尘,“栀栀乖,不能吃地上的东西。”
“这是栀栀的果果呀。”小姑娘不明所以,这是花花给她的果果呀。
陆玳再一次感受到了和幼崽沟通的语言差异,奇异的是,他理解小侄女的意思了。
这是她的异果,不是地毯的异果。
“小叔的意思是,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
“为什么?”小貔貅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传承记忆里,食物都是在地上的啊。
他们虽然是星兽,一些纯人类的习俗还在保留。
比如,不吃掉在地上的食物。
“因为脏。”
“脏?不脏呀?栀栀的果果很干净呀。”小幼崽的小脑瓜还不足以让她理解小叔话中的意思。
陆玳解释,“地毯上有脏东西,会弄脏栀栀的果果,栀栀吃了就会生病了,生病就要吃药打针。”
“打针?!”小姑娘知道打针,上次笨叔叔扎她了,老疼老疼了。
她在陆玳怀里打了个哆嗦,“栀栀不吃了,栀栀不要打针。”
陆玳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了,满意地点头,还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两句。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怀里发出一道疑惑的声音,“可是栀栀怎么没看到果果上有脏东西?”
陆玳:“……”
别看崽小,好奇心还挺重。
“因为我们肉眼看不到这些脏东西。”
小姑娘反驳,“小叔又骗栀栀,栀栀明明都看到你身上的脏东西了。”
陆玳错愕地看向怀里的小家伙,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脏东西?我身上怎么会有脏东西?”
“就是有。”小姑娘一脸肯定,看着小叔不相信的样子,她急了,“小叔你相信栀栀,栀栀看到了,和爸爸身上一样。”
陆玳的兽形是人鱼,每天晚上他都是人形抱着小家伙睡觉,小家伙没见过他的兽形,那些污染物质浸透在他的精神海。
并且,每天和小貔貅在一起,陆玳的精神潜移默化地在变好,这也是他觉得心神松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