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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深夜。一辆破烂的面包车摇摇晃晃的开到村口停了下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跟另一个中年男人走下车。

11月，郊区的夜晚气温已经很低了，两人用打火机点了根烟，站在夜色中打电话。

不一会，5个黑影跟在一个光头的彪形大汉后头，从村走了出来，那群黑影有男有女，清一色人高马大。

“唷，怎么都这么高??” 中年男子吓了一跳。

“他们都老乡，尔滨来的。” 光头大汉在旁边陪笑道。

“光头磊，今天怎么是你，你老大呢?”

瘦子丢给光头大汉一根烟。

“老大昨天喝太多假酒了，现在还在村里诊所打点滴呢，我们老大说今天人不多，就让我过来跟你们交接了。”

被称为光头磊的彪形大汉说话有些结巴，眼神闪烁，只是黑夜中那两个男人看不清楚，因此也没有起疑。

只是那几个人上车的时候，那名很瘦的男人看着下沉了一半的车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光头磊，这次你们找的新员工都他妈的挺壮实的啊?”

光头磊强笑道：”是，是啊，最近这边工地的工太少了，大伙都想出去闯闯，看能不能赚点钱回家过年，所以这次的新伙伴都是比较壮的。”

“啧，而且那女的，长得好看归好看，可是也太高了吧，都有一米八几了，有这种长像跟身材干嘛要去工地打工?随便找个有钱人包了不就好了。”

中年男子低声嘟囔着。

那中年男人的声音也没有多低，那女生听到了脸色变得铁青，握着拳头就想冲上去，却被旁边另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给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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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男子抽完烟之后，搓了搓发冻的手，瘦子走上驾驶座，中年男子走过去拍了拍光头磊的肩膀：”那我们就先走了，另外孙老板让我带话过来，他说年前缺人缺得很厉害，让你们家老大再多花点心思，多找点人过去赚钱。”

瘦子怕后头的打工人多想，转头对他们笑道：”最近我们那边工程多，需要人，你们如果有什么老乡也可以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跟光头磊联络，不说多，一个月几万块肯定有，大伙舒舒服服回去过年不挺好?”

车上没开灯，阴影中，那5个人都没接话，面包车里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中。

面包车外，光头磊受宠若惊的搓搓手：“好，好，这哪有什么问题，我回去跟我们老大说，争取下一波看能不能多凑几个人过去。”

中年男人点点头，上了车，跟瘦子两人开着车走了。

光头磊一路目送，直到已经看不到面包车的车尾灯了，村口走出另一个光头的胖子，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保安外套的壮汉。

池杰拍了拍光头磊的肩膀，赞许的道：”演得挺好，不去做演员可惜了。”

光头磊回过头，小心翼翼的道：”池，池总，既然我表现得还不错，那，那可以放过我吗?”

池杰很干脆的道：”可以。”

光头磊大喜过望：”真的?!”

池杰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本我们准备先把你送去猪圈，给母猪骑一个礼拜之后再把你送局里，现在改成给公猪骑三天之后，再把你送局里，怎样，是不是很开心?”

光头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