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吃完这顿饭郑谦就走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孙北康看懂了,他推脱道,“谭总啊,主座那边我就不去了,我跟老郑,老梁和老乔挺长时间没见了,就在这叙叙旧!”
见孙北康坚持,谭春林也不好再说什么。
人员到齐,酒桌上的氛围也热烈了起来。
不过,因为孙北康的原因,也没有人再针对郑谦了。
酒过三巡。
谭春林主动端着酒杯过来给孙北康敬酒。
孙北康也在刚刚,从老梁和老乔的嘴里知道了谭春林之前的所作所为,心中替郑谦不爽。
“你谭春林可真是瞎了狗眼,有眼不识真神,大费周折的弄这么个五年聚会,想要解决你家超市扩建的难题,你找别人没用,找老郑,那不是妥妥的吗?”
“我也是今天做急诊手术的时候,听副院长说起来,住建局局长徐顺发的母亲陈老太太病重,就是郑谦给治好的,就这份交情,你那点事儿,还叫事儿吗?”
“可惜,谁让你狗眼看人低呢,不让老郑去主座,还让那吴广阳讥讽老郑,活该你那超市扩建的手续下不来!”
孙北康心中腹诽,谭春林过来敬酒的时候,他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端起酒杯在嘴唇上碰了碰。
谭春林心头有些不悦。
自己好歹也是身价千万了,虽然算不得大富大贵,可在这帮子同学里面,也算是拔尖的。
今天自己屈尊敬酒,你孙北康就这态度?
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谭春林就只好压下了火气。
这时。
郑谦忽然起身,端着酒杯来到了靳权松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郑谦和靳权松两人的身上。
特别是吴广阳和谭春林,更是满脸冷笑。
“还以为你姓郑的真的狂到没边了呢,原来,你也有主动敬酒讨好别人的时候啊?”
靳权松就跟没看到郑谦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在聊天。
“靳同学,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呗?”郑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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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权松头也没抬,也不知道是没听到呢,还是听到了故意不回应。
旁边的吴广阳和谭春林见郑谦吃瘪,差点直接笑出声来。
但郑谦脸色不变,继续道,“权松,你是南云市电力局的,我想打听一下,四年前,南云市南郊,一个叫石堰村的地方,电路改造的时候,有个叫福生的男人,带着当时年仅三岁的儿子,意外出了事故,这事儿,你知道吗?”
郑谦心中一直都记着老根头和福生的事儿。
当初柳中盛跟他说起,福生是因为三岁的小儿子被电路改造的高压电电死,而精神失常,成了聋哑人。
郑谦那时候还问过柳中盛,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供电局没人负责吗?
可还没等柳中盛回答,卢远明就过来打断了。
之后,郑谦被埋在了废墟下,等他被救出来,检查之后,柳中盛和拆迁队的人,都被控制了起来,等候处置。
最后。
郑谦也直接回去了酒店,第二天就来这里了,中间也没机会去打听。
但是靳权松的父亲是供电局的副局长,而且,郑谦记得,靳权松五年前刚毕业,就被父亲安排进了供电局。
所以,那件四年前发生的事儿,毕竟是出了人命的,他可能会知晓一些。
靳权松依旧低着头,目光盯着手机。
片刻后,他才微微侧头,眼神戏谑的看着郑谦,“我的确知道那件事儿,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