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州点头,“嗯。那又如何?他贺家若有异议,那本王不在意把东关给屠了。”
那人不敢说话了,他突然意识到萧云州说的这些话真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认真的。
他要真想屠了东关,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对南盛没有多少感情,他可不在乎南盛太不太平。他之所以一直镇守西关,是因为他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
他保卫的从来不是南盛国土,而是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再看皇上的态度,这已经很明显了,人家完完全全站在儿子这一边。
至于贺家……皇上在位已经二十多年了,贺家的作用早就没有那么大了。
卸磨总有杀驴日,贺家这头驴,早晚是要被杀的。
他低下头,不再说话,私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萧云州放过他。
谁成想萧云州这人做事有始有终,他说让对方跟贺家同罪,那就是跟贺家同罪。
当场他就运着内力,一声厉喝出去——“来人!将此人拿下!打入死牢!”说罢,又环视满朝文武,“本王说过,此案并入诡案,所以贺贵妃之罪,没有异议。
苍天在上,自有神明审判裁决。
至于你们,回家之后早早入睡,午夜子时,自有神明入梦,将审判说与你们听。”
他回过身来,宣读继续。
太监宫女那些事,并没有人在意,甚至苏九立即出来表态,说所有人立即入罪奴司,终身不再放出来。
那位婕妤也没有人在意,一个入冷宫多年之人,在所有人心中她早就已经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当堂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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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位江太医。
谋害皇后,大理寺审了三日咬死不说出背后元凶,萧云州懒得陪他再耗了。
皇上更着急,直接大手一挥:“今日午时问斩。”
所有失踪的人都有了明确的原因,至于是谁将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的,已经没有人敢再问了。
此案既然归结于诡案,那其中究竟就不可为外人道也。
何况九殿下方才不是说了,今夜子时会有神明入梦,将审判说与他们听。
那就等等呗!被神明入梦这种事还是头一遭,竟还有些激动是怎么回事?
这一场朝会皇上非常不愿意宣布退朝,因为他九儿子好不容易来了,他就想好好看看这个孩子。他觉得这孩子长得最像他,从气质到五官都像,跟他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他还小声问苏九:“你说老九是不是长得最像朕的一个?”
苏九却说:“比皇上好看多了,想来应该是像怡妃娘娘。可惜奴才没见过怡妃娘娘,只瞧过画像。可所有见过怡妃娘娘的人都说,那画像都像不到怡妃娘娘一成。”
皇上就不高兴了,“你就不能说点儿朕爱听的?”
苏九说:“那不得实事求是吗?也不能昧着良心硬夸。不过皇上啊!您可得好好想想后续的事。九殿下把路都摊到您面前了,您得上道儿啊!”
老皇帝一愣,“朕刚才还不够上道儿吗?朕都说今儿晌午就把江传堂给砍了。”
苏九摇头,“还不够。这件诡案摆明了是在替皇后娘娘抱不平。而且这是诡案啊!您想想,既然是诡案,那替皇后娘娘抱不平的是什么人?或者奴才换个说法,您觉得替皇后娘娘抱不平的,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