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青乖乖闭了嘴。
姚太医这个脉诊了挺长时间,眉头一直紧拧着,直过了老半天才问了慕元青一句:“你是去过什么极其阴寒之处吗?你好好想想,这两天都去过什么地方?”
不等慕元青说话,姚轩先炸了——“阴寒之处?慕元青你背着我去阴寒之处了?凤歌城还有这种地方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带上我?
不对啊!这几日我们都在一处,你哪来的机会去别的地方?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你趁我出不去家门,自个儿跑去玩了?”
年妙都快哭了,“轩爷,我家少爷都快烧糊涂了,您就别骂他了。”
姚轩何止骂慕元青,他都想打人。
去好玩的地方不带他,这就是不够朋友。
亏得他下晌还请慕元青吃了酒,这小子居然有事儿瞒他!
秦庄仪也觉得奇怪,她问姚太医:“何为阴寒之处?得是什么样的地方算是阴寒?”
再想想,“前些日子倒是去过高府祭拜安乐郡主,不知算不算阴寒?”
姚太医摇摇头,“京城去祭拜的人多了,没听说家家都生病。元青这孩子脉象虚,体寒是肯定的,但这种寒就好像突然之间有大量的寒气入体,一下子将人冲得病起来。”
秦庄仪急了,“那要吃点什么药才能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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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医沉思了一会儿,起身到桌前写了个方子,又拿了自己的腰牌,让下人立即去抓药。
街上宵禁,拿着太医的腰牌说去抓药,官差就知道定是有急症,不会过于阻拦。
做完这些,他转过身对秦庄仪说:“药先吃着,能压压高热。至于体内寒症,倒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驱得净的,需得慢慢来。
但过于阴寒的地方,以后还是不要再去了。”
姚太医走时,姚轩又狠狠拧了慕元青一把,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等你好了我再找你算账。
去好玩的地方不带我,这朋友简直没得做了。”
慕元青觉得他有毛病,“昨晚本来叫你了,是你说家里老子管得紧,院墙都加高了,说什么都不让你天黑出门。怪我?
再说,这是什么好事儿吗?我现在迷迷糊糊的好像都看到我祖父了,怎么的,你也想见见我祖父?”
姚轩狠狠打了个哆嗦,“倒也不必!”
然后紧紧跟上他父亲的脚步,走了。
慕长离今儿也出府了,倒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让芙蓉带着她在京城四处转转。
这座凤歌城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可既然今后要一直生活在这里,早熟悉总是没错。
回府时,正好跟姚太医和姚轩碰了个正着。
姚太医看着慕长离愣了一会儿,姚轩催促道:“走啊父亲。”
出来送人的李妈妈瞅了慕长离一眼,不甘不愿地福了福身。
姚太医到底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敢问,可是侯府的二小姐?”
慕长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姚太医还想说什么,姚轩却插了一句:“你就是元青说的那位很厉害的二姐姐?
好家伙,看着就厉害,我爹跟你说话你声都不带吱的。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我就想说,我得跟你学着点儿,你这种性格我要是学会了,那可太好拿捏那帮兔崽子了。”
慕长离皱皱眉,不想跟这人说话,抬步进了侯府。
姚太医又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慕长离问芙蓉:“刚刚那两个是什么人?”
芙蓉说:“是姚太医和他家的公子,我们府上主子生病都是请姚太医的。”
“主子生病?”再想想刚刚看到的李妈妈,“秦庄仪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