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听慕长离又道:“关于大夫人的事,你不必与我道歉,因为我已经惩治过她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包括她想弄死我身边的丫鬟,我也用同样的方式找补了回来,你也不用跟着操心。
当然,这些都是后院儿的事,侯爷本就不该自贬身价,来掺和女眷的事情。
如果连后院儿的事都要侯爷亲自过问,那当家主母也太失职了。
侯爷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多关心关心三少爷的课业。
听说三少爷前日去闻歌坊了,这事儿都传开了,很是丢慕家的脸面。
侯爷不如问问大夫人,平日里是如何管教孩子的。
那可是慕家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这份家业的,大夫人却将他养成这般,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至于我从大夫人屋子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回头我估算估算价值,都拿去卖钱。
毕竟我原本也是图钱。
而且那些东西经过她的手,我再用着也晦气,干脆就都不留了。”
她看看桌上的茶盏,“啧”了一声,“有点口渴,但又不是很想喝。因为这是你屋里的茶盏,同样晦气。
我今日瞧见大厨房已经开始重建,那么我的建议是,不要建得太大太好,以免今后再犯同样的错误,还得被烧一回。
最后,我离开平县之后是何人出手追杀,我会查。
还有当年我母亲真正的死因,我也会查。
望你周知。
行了,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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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你对大夫人是罚还是骂,那都是你们俩个的事,我是不会过问的。”
她站起身,“早点睡吧!明早还要上朝呢!”
说完就走了。
全程慕江眠没插上一句话,他甚至都被说懵了,全然忘记了这次见面是自己主张的,自己才应该是主导。
从慕长离来,到慕长离走,他一句话没说,完完全全地沉默了。
直到慕长离都走得没了影子,文四已经进来站到他面前,慕江眠这才回过神,怔怔地问了句:“刚刚发生了什么?”
文四答:“二小姐来过,又走了。”
慕江眠又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站起来,猛地摔了刚坐过的椅子。
文四吓了一跳,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是再看慕江眠的神情,他又不敢问了……
秦庄仪今晚住到了慕倾云的院子,但其实这院子也很小,只能算是个临时的住所。
二人这会儿都坐在一个屋里,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慕倾云问秦庄仪:“母亲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了?”
秦庄仪沉着脸道:“我自然是不想放过她的,就看你父亲怎么说。”
身边,李妈妈插了句:“咱们还是得想想办法,老爷也不见得就能摆弄得了二小姐。”
秦庄仪看看李妈妈,咬了咬牙,“还能想什么办法呢?一连两次被她死死压制,还嫌不够丢人?”
“可是这事儿如果就这么算了,将来她会变本加厉的。”慕倾云说,“我的天舞轩和大厨房就是个例子。她干了那么大的事,家里没有人说她,没有人责罚她,甚至老太太还维护她。以至于她以为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太太就数她最大,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今她连母亲都不放在眼里,母亲可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京中大小宴会都是有您一席之地的,她一个乡下回来的丫头,凭什么不把母亲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