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道法诀打入年妙眉心正中。年妙只觉得脑中一片清明,随即就看到芙蓉和慕元青中间,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红衣女子。
他一愣,想问这人是谁,就听慕长离对阿红说:“你也跟着,护一护他。”
年妙知道这个“他”说的可能是自己,赶紧道:“二小姐,不用吧?”
慕长离却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虽说我不在意你死不死,毕竟就算死了,我依然能天天看着你,甚至还能给你安排个好差事,让你死后比活着时更风光。但万一死不了,重伤了怎么办?自己活受罪不说,对我们来说也是累赘。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弱,在你之上,让阿红跟着,对你们来说是个保障。去吧!早去早回。”
年妙点点头,带着男人要走,那男人倒也是尽责,临走前还嘱咐慕长离:“这地方的大阵很快就会崩塌,大概就是天亮之前的事了。如果天亮之前我们还没回来,你们千万小心。最好远离此地,只要逃到荣府外面就没事了。”
年妙带人离开,慕长离开始研究地上那些黑衣人。
芙蓉捡了木棍点了火把,慕长离蹲开来翻那些人的衣裳。
从外翻到里,整个儿都给扒了。
慕元青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上一边儿去,这种事情你就别动手了,我来。”说完还对芙蓉道,“你也把头转过去,别看。大姑娘家家的,看这玩意多闹眼睛。”
芙蓉“切”了一声,“你小时候我也没少看,还帮你换过衣裳呢!”
慕元青气得咬牙,“你快闭嘴吧!”
三十名黑衣人,很快就被扒了个精光。
慕元青这才明白慕长离为什么执着地要扒人衣裳。
因为这衣裳一扒之后,倒还真有些发现。
所有人身上都有鞭痕,不是一条两条,而是满背都有,许多人前胸也有。
大腿上还有被烙铁烙过的痕迹,甚至还有人缺了脚趾。
他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赶紧叫她们转身,然后指着这些黑衣人说:“这伤可不像打斗留下来的,要是打架能伤成这样,他们应该没办法活着退出战局。所以这伤是平时受过的,虽然都是旧伤,可当时一定伤得特别重,否则疤痕也不至于留了这么多年。”
他再指指那几个断了脚趾的人,“年头太多,豁口都长死了,看不出来当时是用什么利器伤的。但总归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他看向慕长离,“姐,你有没有觉得这幅景象有些熟悉?”
芙蓉闻听此言“啊”了一声,“是熟悉,这似乎……跟阿香的遭遇如出一辙。”
他们是见过阿香受伤之后的样子的,阿香虽多数以正常样貌同他们说话,但在最开始的时候,慕长离还是让他们看到了一副惨状。
阿香的样子和遭遇让他们记忆犹新,所以此刻看到这些黑衣人,就不由自主地往那上面联想。
因为除了被主子故意虐待,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让这群高手受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