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就留着以后给咱们的女儿用,让咱们的女儿也能富富裕裕的嫁给心爱的男人。”
他说得美滋滋的,丝毫不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宁惜画心爱的男人。
肖天岭这人就主打一个特别会自我安慰,也特别会跟自己和解。
而且情绪稳定,不开心了还能自己把自己给哄好。
他跟宁惜画说这些事情,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哪怕这聘礼单子宁惜画不满意,他也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不开心,反而还会觉得宁惜画是个有主意的女人,能跟他提条件了,更高兴!
所以他拼命说服宁惜画:“你提提意见,你看看还差啥,我再去添。
我可能想得不周全,这方面还得是女人心细。你需要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你看看这里,这里是一些田庄铺面什么的,有我们家公中的,还有我母亲给的,还有我祖母给的。另外还有一些是我自己这些年置办的,我都给你写进来了。
女子的嫁妆一定要丰厚,这是你的底气,我得给足了你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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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单子,折了快二十折,很厚。
宁惜画逐一看过去,发现上面详细到连夜壶和棺材都有了。
更别提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还有家具什么的。
光是房屋地契这些东西,就有五十多张。
她感觉肖天岭这不是娶媳妇儿,是把自己的家底儿都掏了出来。
她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太冲动了,于是劝道:“你不必给我这么多,走个形式就可以。
反正这些东西我还是要带回肖家的,来回这么折腾你不嫌累吗?”
肖天岭摇头,“不嫌累啊!给姐姐做事哪里会累。
而且这不是走形式啊!是真正给你的东西,是要正式从伯爵府出库,再从你这边入库的。
你带进来的,以后就是你的东西,跟伯爵府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你自己随意支配,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所以这个形式必须要走!”
宁惜画摇摇头,“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些,我也没有多少要用钱的地方。
你给的太多了,我一个二嫁的女子,不配要这么多聘礼。”
“姐,清醒点!”肖天岭摇了摇她的肩膀,“你二嫁不二嫁,那得是我在不在意。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觉得你配,你就是配。我愿意给,你拿着就是。
姐姐,你别总把二嫁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咱们得往前看。
你看看我,我长得不好看吗?我不够听话吗?
以后你多看看我,多看看我就会觉得日子很好过的。
咱们还有几十年的未来,你前面那段生活才几年啊!对吧?
你不能为了那几年,就放弃以后的几十年。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忘不掉他,那就不要忘。
他也是个好人,你就把他放在心底,想他的时候就翻出来想一想。
没事你不用考虑我,我虽然会吃醋,但我不会生气的。
姐姐是有情有义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
宁惜画果真如他所说,看向他。
看着看着就笑了。
她想起肖天岭年少时,有一次跟慕江峰赌气,说谁先跑到终点谁才能娶她。
慕江峰觉得这小孩儿真有意思,就跟他跑了一回。
结果可想而知,慕江峰毕竟个高腿长,十岁的肖天岭怎么可能跑得过他。
那次肖天岭很委屈,当场就哭了。
可是没想到,许多年过去……“最后还是你跑到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