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了婚,才能有了你。
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想她?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呀!是我明媒正娶,要用一辈子去呵护的女人。”
小孩儿似懂非懂,“那爹爹为什么要娶娘亲?”
“因为喜欢。”男人很耐心地说,“打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
从那以后,任何人在我眼中都失去了色彩,我只想着定要把她娶进门。”
小孩儿很高兴,“爹爹跟娘亲真好。”
春桃都想捂住她家小姐的耳朵了,却听宁惜画问了她一句:“你说,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值得他那样喜欢?他所说的‘任何人在他眼中都失去了色彩’,指的就是我吧?
明媒正娶?妻子?真可笑。明明他明媒正娶的人是我,明明他的妻子也是我。
可他却称另外一个人为妻子,那我又算什么呢?”
宁惜画靠在树上,又开始想慕江峰去世前的那段日子。
她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整日守在病榻边。
姚太医劝她不要这样守着,因为这个病有可能会过人,别一个没治好另一个再染上。
但是她怎么能舍得呢?那是她的丈夫,是她最爱最爱的人,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半步。
她甚至都在想,过了病气也好,这样一家人就可以整整齐齐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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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夫人劝她,说万一江峰不行了,至少给他留个后,以后你的日子也有奔头。
她始终记得大夫人当初说的话,“生下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孩子,好好养大,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就是听了这个话,才放弃了同生共死的念头,才好好的活了下来。
可是谁能想到,一切都只是个笑话,她彻头彻尾就是个笑话!
“当初他说回平县,我觉得是骗我的。”宁惜画又开了口,跟春桃说,“我仔细想过,他那时候应该就是去看那名女子。因为他走得很着急,看起来是突然做的决定。
我当时以为是平县出了什么事,现在想想,就算平县出事,也轮不着他去管。
何况平县并没有出事,府上根本就没有提过平县的事情。
所以他应该是去找那个女人了,走得急,是因为心里惦记。突然做决定,是因为突然就发了疯一样的想念,想念到连一刻都等不得。
我那时候完全信任他,他说去哪里我就信他是去了哪里,根本没有怀疑过。
直到他回来,生了病……我一直以为是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再加上他手臂有伤,伤口感染了,这才让病情加重。就连姚太医都说那伤口很麻烦,治得太晚了。
却没想到那些都是幌子,他是想假死,想来个金蝉脱壳,去跟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去生活。
现在他如愿了,却留我一个人还待在侯府里。
你说,我算什么呢?我的元楚又算什么呢?他有他的孩子了,他给这个孩子也取名叫元楚,是想把我们完全取代掉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晌午时,男人拉着孩子的手回去吃饭了。
宁惜画又跟了过去,隔着虚掩的门看他二人在院子里吃饭。
那小孩儿说喜欢坐在院子里吃饭,因为能闻到桃花香。
男人就说:“等你娘亲回来,我们的桃花酿就可以喝了,桃花的香气更浓。”
他一边说一边给孩子擦擦沾了油的唇角,然后再道:“你得好好地长大,健健康康的。
只要你健康,爹爹就高兴。
爹爹什么都不图,就图你是个健康的孩子,是个聪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