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住在山上,最开心的还是佩奇,每天出去溜达一圈就赶紧回家守着。
讨吃讨摸,如果能得刷子挠挠痒,那就爽成一瘫泥。
春凤也很开心,巧云走了,她在山上住着清静是清净,也寂寞得很,想听些新鲜事。
江枝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把自己去锦城府所见所闻都一股脑说出来。
面前这两人也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果有条件,江枝还是希望两人能经常进村去走动的,不能一直待在山上与世隔绝。
只是……一想起正月初二时春凤娘家又来徐家村的事,她就把这话咽下去。
上一次春凤娘家到徐家村是在年前贺房没多久,春凤父母带着人找上门要人大闹一场。
那一次是早有准备,不仅拿到春凤的和离书,徐长明还把春凤父母骂得狗血淋头,两边闹得不欢而散。
还以为春凤父母要断亲不再来往,没想到在正月初二时,春凤娘就又来了。
只是小满一家不在村里,都在山上过年,就连二瑞跟田贵田桃父子也到老云崖拜年不在村。
当时江枝因为年二十九晚上坐车赶回来太累,巧云又有孕才留在家,于是春凤娘家过来,就找上四水堂。
这次春凤娘没有吵闹,陪着笑脸又送礼上门,只说来接春凤母女回娘家拜年去。
之前生生死死经历那么多,江枝知道春凤的心思是不想回娘家的,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就出口婉拒:“大嫂子,春凤现在要照顾大柱,她走一趟不方便,等以后大柱身体再好些就回去。”
现在先这样说,等以后春凤自己决定回不回娘家。
跟春凤娘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二婶,上次来跟秦氏莫名其妙骂了一架,结果啥事没有完成就悻悻回去。
大概是看此时江枝脾气比上次好,又在年节上不能打闹动气,这次自己好心好意来请春凤回家过节又被拒丢脸,春凤二婶立即就阴阳怪气道:“徐大柱一个瘫子要想好……哼,要是一辈子不好,我们春凤还不得一辈子不回娘家了!”
江枝当时就恼了,有些人是属牛皮的,不揍一顿皮子发痒,她立即冷声道:“口出恶言,损自己福气,你赶紧滚吧!别出现在我眼前,看见就脏眼睛,别让我叫人抽你。”
江枝这里荤素不忌,大过年的就要喊打喊杀。
见村长翻脸知道是见不到女儿,春凤娘脸皮薄只能走了!
这事没有闹出什么动静,过几天江枝就告诉了小满。
后来……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春凤娘家没有再来过。
江枝住在山上,又查看了徐大柱的腰伤。
在山上用各种草药养了三年,又自己锻炼,现在徐大柱双腿能平稳站立。
还能小小迈出步子,只要借助双拐,已经可以随意移动。
“婶子,我现在干什么都方便的。”徐大柱很满意自己的恢复情况,虽然还不是正常人的劳力,但他觉得自己比起其他人不差多少。
走路习惯了,活动范围也大,上下台阶很是自由。
从入秋山上停做藏春香后,徐大柱又把去年旱死的坡地重新打理出来。
去年夏天一次旱情,山下粮食减产,山上绝收,只有梯田里救回一些菜。
知道山地土层薄,不耐旱,只要十天半个月不下雨就要死苗。
于是徐大柱每天爬上爬下,用碎石砌边在这片斜坡上修出一片片面积不大,如同鱼鳞般的小梯田。
现在二月里,几片修好的鱼鳞田里麦苗长得绿油油,这些都是他的功劳。
老云崖上,江枝开始认真的研制新药,
村里人多太过烦乱,药坊没有空的炉灶,而且之前蒸馏精油的一套蒸锅也在山上,只有清净的老云崖最适合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