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苦笑,于是便对牟天随口来了句:“想要他说话还不简单吗?你将他脖子上的银针拔掉就行了。”
车上有些黑。
牟天从裤兜中掏出手机,开启手电筒,仔细往渡边脖颈位置照射过去,便看到一根一阵,只剩下不到一公分的末尾闪闪发光。
这点小玩意儿。
牟天伸出手,两根手指正要将银针捏住拔出来,不想当他看到渡边喉结涌动,他的手,忽然也跟着颤抖起来。
说实话。
这场面,用触目惊心四个字形容,倒是半点也不为过。
李富贵闭着眼睛,过了足足三五十秒,还听不到渡边发出动静,他也忍不住抬头,往后排看去,见牟天还拿着手机发愣,于是便低声问:“怎么了牟局长,还愣着干什么?”
牟天满脸尴尬,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始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不敢的话来。
李富贵看到牟天满脸为难的表情,他于是便笑着问:“你是不是害怕了?”
牟天红着脸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
李富贵便将身体从座椅间探过去,伸出手,两根手指捏住银针尾部,顺势一拽,银针完全从渡边的脖颈位置拔出来。
就在银针脱离渡边脖颈的瞬间。
渡边终于哭喊出声,大声祈求说:“杀了我,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我活不成了,我真的活不成了呀,疼……太疼了。”
李富贵嘿嘿笑着,面不改色的说:“疼?那你想没想过,被你干掉的那些人他们疼不疼?”
“还有,他们的家人在丧失亲人之后,心里疼不疼?现在你在我面前喊疼,迟了!”
牟天打心底里敬佩李富贵。
他想不通,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能和李富贵一样,处事不惊。
更想不通,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为何能够这般杀伐果断,对于亲人朋友,他能掏心窝子,可对于敌人,他却是直接变成恶魔。
只不过。
现在并不是搞清楚这些事情的时候。
看着痛苦不堪的渡边,牟天对李富贵压低了声音问:“李队长,我能不能问他几个问题?”
李富贵点点头,微微一笑说:“当然可以了,你问吧。”
牟天点头,看着渡边,一字一句问:“渡边先生,我问你,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还有,你的领导是谁?你们在华夏盘踞了多长时间?”
这些问题,牟天其实最关心的还是人数。
按照李富贵说的,渡边可是忍者。
而忍者,全都是些高手。
眼下李富贵这样对待渡边,倘若渡边他们团伙人数众多,或许现在有李富贵这样的高手存留在此处,这些人还不会乱来。
可是等李富贵走后,这些人一旦开始作乱,怕是他们警方也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