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笑了笑,轻声与谢芫儿道:“估计是嫂嫂回来了,他怕喝多了熏着嫂嫂吧。”
谢芫儿默了默,道:“以前我在家时,不曾见他这样,应该不是因为这个。”
江意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然你说我哥今日休沐又没其他的事做,明明可以痛快畅饮,为什么不呢?”
谢芫儿一时答不上来。
花枝在旁小声道:“大公子肯定是怕熏着公主,以前他喝多了,不也去书房睡了么。”
江意好笑道:“而今他怕是舍不得去书房睡了。”
谢芫儿嗔她一眼,道:“小意,如今你也学会取笑我了?”
江意道:“我可没有取笑嫂嫂,我只取笑我哥哥。”
午宴过后,女眷们又在庭中聚了一会儿,夏日炎炎,又觉疲乏,便先相继告辞离去。
一些朝中泛泛之交的官员吃过饭后也都离府了,剩下一部分留下来吃晚饭的,基本都是以往跟江重烈、江词和苏薄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江重烈今日可喝痛快了,下午又上了不少好酒。
不过看见大家伙那么酣畅淋漓,江词再怎么眼馋,最后他也还是没动。
他现在是有点明白苏薄当初的感受了。
虽然苏薄结婚前就不怎么跟兄弟们喝酒,但遇到场合的时候他还是喝。可他结婚以后,基本上能推的都推了,用他的话说,怕熏着了房里人。
江词有点恼火,空闻酒香却不知酒味,他现在可不就怕熏着了房里人。
要是他媳妇儿没回来,他肯定跟他们一醉方休。
可现在是他媳妇儿回来了,他还不得克制一点么。
虽然忍得有点恼火吧,可酒和媳妇儿比起来,他还是坚定地选择后者。
他晚上不想睡书房。
他就想跟她在房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