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道:“走什么走,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叫我。”
可他回到隔壁冷清的禅房,一下就不是那个感觉了,他心里还总惦记着谢芫儿放不下。
他倒想去谢芫儿那里,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借的是随从护卫的衣服,平时他不介意,可要是去挨着谢芫儿他就很介意。
这样不就等于间接地让随从挨着自己媳妇儿了吗。
他不可能让任何男人挨着他媳妇儿。
可刚一洗漱完,江词就又听到外边蓦地响起了雷声。
虽然比之前的阵仗小了许多,可还是沉闷醒耳,还伴随着外面婆娑细密的雨声。
江词一时怕她睡不好更担心她着凉,在房里辗转来去,始终放心不下。
后来他还是踱出房门,去敲谢芫儿的门。
花枝打开门一瞧,心里一乐,道:“大公子怎么又回来啦?”
江词问:“先前让你烤的衣服呢,你烤干了没有?”
花枝道:“干了干了,差不多干了。”
江词进门来,花枝连忙去收他的衣裳给他,他摸了一把,确实干得差不多了,便绕去平时谢芫儿专门更衣的布幔后,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
他走到床边,看了看谢芫儿,道:“外面打雷,为免你害怕,今晚我留在这守你。”
谢芫儿默了默,道:“其实我不是很怕打雷。”
江词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不怕,方才在佛殿里你都怕得发抖。”
谢芫儿叹口气,无奈道:“我怕的不是这个。”
江词一口咬定:“你就是怕这个。”
谢芫儿抬头看他理直气壮的模样,一时无言。
花枝就抿着嘴偷笑着,跟钟嬷嬷一起悄然退了出来,今晚往别的禅房歇去。
江词道:“你睡里边,我睡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