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和钟嬷嬷守在禅房外,花枝还觉得有些奇怪,与钟嬷嬷道:“公主平时上午下午都在佛堂里的,大不了偶尔出来走走,白天基本不回禅房的,怎么今日还回来了呢?”
钟嬷嬷也不解。
怎想这时江词回来了,听说谢芫儿回了禅房,就第一时间过了来。
结果看见钟嬷嬷和花枝守在外面,江词就皱了皱眉头,问:“她不舒服?”
花枝应道:“公主没有不舒服啊。”
江词道:“没有不舒服她回禅房做什么?”
要知道她是最喜欢佛堂的了,佛堂里最能使她安心,要是能在佛堂打坐修行,她没道理回禅房。
所以江词就下意识觉得她一定是不舒服。
他二话不说上前去敲门,一推门,竟是从里边给闩上了。
江词神色一沉,手上也没客气,一使劲就将门后的闩子给弄断了。
结果他推门一看,见谢芫儿手里攥着一缕青丝,手里的剪子正不客气地往下剪去。
只是那剪灯芯的剪子到底小巧,一次剪不了多少头发,她脚边的地上散落着一些青丝,手里还没来得及落剪,江词当即掠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神情骇人:“谢芫儿你干什么?”
谢芫儿抬头看向他道:“我似乎,并没有碍着你吧。”
她要下剪,江词拽着不肯。
花枝和钟嬷嬷也是惊吓不已。
后来花枝惊呼一声:“大公子,你流血了!”
谢芫儿垂眼一看,见剪子的尖端不慎扎进他的掌心里了,殷红的血迹顺着他指缝间滴淌出来,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江词急红了眼,手里握得死紧,分毫不知痛似的,道:“你就这样想摆脱我吗?”
谢芫儿脸色有些白,剪子抽不回来,她下意识就松了手,应道:“摆脱你说不上,只是想与过去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