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真是不是……”阿念簌簌摇头哭泣。
江词道:“如今再看,你与她倒没有半分相像了。”
他抽回脚,扯回自己的衣角,转身大步离去。
随从也听他命令,将阿念的卖身契送回原先的东家手里。
阿念晓得这回是再无挽回的余地了,于是马上回房里收拾东西就准备跑。
可后来还是没能跑出城,就被原来的东家的人手给追上。连侯府都不要的人,他们也就没甚顾忌怕得罪谁了。
而这回也再没人会在半路救下她。
江词说走半天就是半天,入夜的时候他回到寺庙里,遇到谢芫儿从佛堂出来,就一起去斋堂吃饭。
花枝和钟嬷嬷瞅着两人,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谢芫儿无话与他说,两人基本就是沉默。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词他要是不在意,还这般死缠烂打作甚。
夜里谢芫儿回禅房,江词就坐在禅房前的台阶上。
花枝透过门缝看见他的背影,许久后小声道:“钟嬷嬷,大公子还坐在外面呢。”
两人一同看了看内室,内室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后来钟嬷嬷叹道:“公主再好好与大公子说清楚吧,彼此解开心结,也好过这样继续耽误下去。”
片刻,谢芫儿回应:“说清楚,当日嬷嬷你执意下马车回侯府,你我主仆缘分已尽,为何你仍是执意上山来?是我们哪里还没有说清楚吗?”
钟嬷嬷沉默片刻,道:“当日是情非得已,才不得不那样。公主想赶老奴走,老奴是万万不会走的。”
谢芫儿道:“如此说来,不是哪里不清楚,而是你们太执迷不悟。我尚且只能自悟,却还没有这道行使你们大彻大悟。”
钟嬷嬷自知理亏,无言以对。
江词坐到夜深了,方才起身去隔壁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