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道:“什么叫没想到你也有,本来就是去给你买的。”
谢芫儿愣了愣,抬头看他。
他已转开脸看向别处,道:“我是见你穿僧袍的时候老是用我那一根簪子,我当然不介意给你用,只是你多几支簪子可以换着用。”
谢芫儿嘴角悠悠两分笑,道:“谢谢。”
江词道:“谢什么谢,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随后江词去兵器房摆弄他的兵器去了,谢芫儿进房里灯火下,方才打开那只盒子。
只见里面是一支碧玉簪。
簪身极其温绿漂亮,灯火一照,泛着油润流光。
花枝也凑过来瞧了两眼,不由赞叹道:“大公子眼光真是不错。这碧玉簪与公主腕上的碧玉镯正好凑一副了。”
谢芫儿神色亦如这碧玉一般温润,道:“指不定又是在哪家小姐手上拦截下来的。”
花枝抿嘴偷笑,道:“这确实是大公子做得出来的事。”
谢芫儿更衣去佛堂,江词正好在院里,回头看见她从房里出来。
房里的光朦朦胧胧地映衬着她的身影,她一身素淡衣裳,头上挽着髻,簪的正是他新送的碧玉簪。
她五官生得也温润,眉眼弯弯,鼻尖小巧,嘴唇粉粉。
虽没有过多的点缀,却让他觉得她身上很有种干净无暇、不惹尘埃的感觉。
谢芫儿问他:“怎么了?不妥吗?”
江词回了回神,道:“没有,很适合你。”
他便见谢芫儿微微勾起唇角对他笑。
随之她便转身进了佛堂,神色虔诚地站在龛台前,拂袖灯前点香。
在和他成婚之前,她从没想过婚姻原来是这样的。
这里没人阻碍她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她觉得很自由。
这种自由不一定是要置身在广袤俗世外才叫自由,心有一方天地也是自由。
她敬完香烛,在佛前的蒲团上坐下,仰头望着佛祖的慈悲相,发现以往十数载,都没有在这家宅里一年来得安然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