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接过手,就稳稳当当地抱来羡抱起进了实验室,轻轻搁在案台上。
他放下手时,不由轻轻摸了摸它的狗头。
它的机体还在运转,它的眼珠子一直在动,发出机械的声音,似乎在努力辨认看清面前的人一般。
江词就有些不信它是真的走了,他抬起头问谢芫儿:“它不是还在动吗?不能再救救吗?”
谢芫儿道:“它意识没有了,现在只是个机器。”
可江意要的不是冰冷的机器。
这时来羡的机体对准了江词,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像,它能自行读取芯片上的数据内容,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谁,遂用十分礼貌的机械的声音打招呼道:“你好,江词。”
江词一听,就知道它已经不是来羡了。虽然它的壳子还在。
江词再看不得它这样子,转头就大步走出了实验室。
谢芫儿摸摸来羡的头,来羡又朝她对焦,道:“你好,谢芫儿。”
入夜的时候,江意还睡着没有醒。
侯府里也显得冷冷清清,以前这时候前院膳厅里都已经热热闹闹的了,只不过今夜膳厅里没有开膳,大家都在各自的院里用膳。
江意和苏薄房里没动静,绿苔也就把饭菜温着,等他们需要的时候再传。
阿忱暂在江重烈那里,江重烈安慰了他许久,爷孙俩才一起吃了饭。
而江词和谢芫儿院子里,气氛同样很是低沉。
谢芫儿回来以后便没说一句话。
到用晚膳时,花枝和钟嬷嬷将膳食摆上桌。
江词和谢芫儿的膳食都是分开盛装摆放的。
两人安静地坐在桌前吃饭。
晚饭后,一个去了佛堂,一个进了书房。
花枝和钟嬷嬷进来收碗筷时,才发现膳食他俩都没怎么动,恐怕就只随便吃了两口的样子。
来羡走了,花枝和钟嬷嬷虽不清楚细节,但也很难过。
毕竟那狗十分通人意,平日里大家又相处得那么好,怎会没有感情。
花枝想起这事来,眼眶也泛红。但现在公主已经这样了,她哪能再在她面前流露出来,所以一直忍着。
眼下花枝看着这些饭菜,揩着眼角道:“嬷嬷,怎么办啊,公主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这样受影响过了。”
钟嬷嬷叹口气,道:“不是进了佛堂么,等她出来以后就好了。就没有公主想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