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芫儿到达宫门口时,日头已经落下山了,但天边的霞光却还十分艳丽,映照着大片大片的宫瓴,显得鎏金璀璨。
她没想到,江意没见到,她倒见到了江词。
他身影修长笔挺,两手挎着腰,似在等着谁。
谢芫儿走上前,人前正儿八经地唤他道:“侯爷。”
江词回眸一看,道:“你还知道出来。”
谢芫儿道:“侯爷在等谁?”
江词:“除了你还能有谁。”
谢芫儿十分诧异,等她?
江词便催促:“快上马车,回家吃饭了。我都饿了。”
谢芫儿便先上了马车,她带了两个婢女,江词本是要坐在车辕上的,让她们三个坐车里。可这种时候钟嬷嬷和花枝就显得非常自觉,江词刚一上去,还来不及坐下,钟嬷嬷和花枝紧接着就从两边各自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把驾车的府卫挤在了中间。
江词看了看她俩,道:“你们坐这里了我坐哪儿?”
花枝道:“大公子当然是坐车里呀。”
江词见她俩赖着不挪地儿,只好转身钻进了车厢里,随意地一掠衣摆,坐在了谢芫儿身边。
谢芫儿问道:“小意呢?”
江词道:“她跟苏薄先回了,等我们回去吃饭。”
随后马车便缓缓往前驶了去。
两人也相处过一阵了,彼此都已经很熟悉,生活里日渐协调融洽,平时也相互打掩护,日子过得似亲似友,相当和睦。
江词问道:“你回自个宫里去看看,怎么要这么久,我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谢芫儿道:“已经这么久了吗,可能我身在其中,一时忘了时间。”
这时外面的花枝听去了,便帮着解释一句:“大公子勿要怪公主,公主是回去给娘娘上香了。”
江词反应了过来,花枝说的娘娘,应该就是这铁头的娘了。
江词侧头看了看她,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与你娘说,你嫁到我们家以后还算过得不错,叫她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