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就由着他。
沐浴完后,他又抱着她一起出来。彼时苏薄穿了件长衫,江意裹在被窝里,等他去衣橱里给她拿衣裳来穿。
结果江意看见他在那边挑挑拣拣,然后给她找了一身柔艳的小衣肚兜儿和寝裙。
女子的贴身衣物实在太柔软丝滑了,苏薄拿在手里走回来时别有两分旖旎况味。
江意一看见他挑来的肚兜儿和寝裙,眼皮就有些犯抽。
这都是她压衣橱底的一身衣物。因为以往穿它的时候,苏薄总是直勾勾盯着看,以至于每穿一次就得给他折腾一次。
苏薄道:“这身好看,很久没见你穿了。”
江意在被窝里穿衣时,他便去躺椅那边,将散落的两人的衣物都收捡了。
江意见之不由面上微微发烫。
她穿好里衣寝裙,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外裳,方才看起来端庄一些。她倚靠在床头休息,苏薄让绿苔传膳进来。
床上摆着一张小几,饭食都放在小几上,房里就她和苏薄,她见着这男人给她备碗筷舀羹汤,一直抿着唇笑。
两人对坐而食。
苏薄呵护她如宝一般,舀来的羹汤吹了吹,自己尝着不烫了,便用调羹喂到她嘴边去。
江意伸手来拿调羹,道:“我自己来吧。”
只是苏薄没放。她便只好就着他的手,一口口喝了他喂来的汤。
翌日苏薄去早朝回来,就带江意去冶兵营里看看。
她现在好歹也任有督造之职,冶兵营里的军械制造平时是苏薄在盯,但一些铁箭炮之类的重型器械还得由她来过问。
当日她在贺知明那里了解完这一批铁箭炮的制作进程,又一起去了冶兵房,一直到下午方才回。
后来几天里,江重烈和江词父子两个就发现,苏薄回家总是特别积极。
一回来就往后院跑。
有时候江词和他一起回的,后脚才一进门,苏薄就已经往后院去,没影儿了。
江词不住地唏嘘:“苏薄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现在回来马车也不坐了,直接骑马就跑,就像后面有鬼追他似的!路上遇到个把同僚跟他打招呼,他直接全推给我自己跑了,你说他有没有人性!”
然后江词就开始祸水东引:“他回来也不晓得先给爹打声招呼,真是的!”
江重烈睨他一眼,道:“他没你这么闲!他得回去陪媳妇儿!只有单身汉回来没处去才来陪他老爹!”
江词哼哼道:“他这么殷勤,小意有空理他吗?”
江重烈道:“怎么没有,这几日小意总算是得点空闲了。”
江词一听,喜道:“真的?那我找她去。”
江重烈瞪眼道:“他们夫妻两个叙叙,你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