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着抢着就要打起来的趋势。
江意捧着新准备的果品贡盘进来,见状哭笑不得道:“扫个地也要抢吗?”
江词义正言辞道:“他一个当女婿的,故意在娘面前博好感。”
江意道:“那他不是代替我给娘尽孝的么。”
一家人打打闹闹,江重烈就抱着牌位絮絮叨叨。
后来江意回头对苏薄道:“也给我们另一个娘立樽牌位吧。”
苏薄扫地的动作顿了顿,知道她说的是他的生母。
他生母身份低贱,他母亲死后他也自顾不暇,后来也只是去下葬母亲的坟前匆匆看过两眼。
他在外奔走,刀上舔血,从前回到这个地方来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又哪有时间机会供奉牌位。
所以他也不曾想过立祠堂,供奉先人。
而今江意提起,他没表态,江重烈叹口气道:“你母亲也是个可怜人,立个牌位也好,就供在这祠堂里,也好有个遮风避雨之所。往后还能与小意她娘亲家作伴。”
江词道:“反正咱们家这祠堂够宽。”
苏薄点了头。
下半天的时候,祠堂这边忙着给苏薄的母亲立设牌位,江意又让成叔准备了一些过年礼,打算给城郊的老伯送去。
只是江意他们不得亲自过去,便让素衣和绿苔随同一起去。
江永成把东西都拿出门来,素衣接过手便整齐地堆放进车里。准备就绪后,来羡便自顾自爬进马车里等着了,素衣坐在车辕上,等绿苔和江永成上车。
只不过临到出门的时候,江永成就又被其他的事给绊住了,嬷嬷们也不见哪个主动要跟素衣和绿苔一起的,只在门口笑眯眯地招呼道:“素衣,绿苔,你们俩就快去快回吧。”
一是家里人都觉得素衣和绿苔两个去完全没问题,二是年轻人的事他们去掺和什么。
于是最后,便只有素衣载着绿苔和来羡出了家门前的巷子,出城去了。
来羡在车里优哉游哉地道:“这二楞子太楞,真是让人操不完的月老心啊。回头你应该好好感谢成叔和嬷嬷们。”
素衣不为所动。
来羡摊在马车里,就差翘着个二郎腿拎着素衣的耳朵说教了,又道:“他们既然给你制造了机会,你就要好好地把握住。像你主子那样喜欢打打杀杀的尚且都知道缠着不放,你不说得你主子真传,好歹也学个一二吧。”
素衣还是没什么反应。
来羡道:“你别跟我说你不喜欢绿苔,你喜欢她吧,喜欢吧?嘿,小样儿,我还看不出来?你要是不出声,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哦。要不要我跟绿苔说说你喜欢她啊?”
然后它传音的音量陡然就飚高起来,像是大喊道:“绿苔,素衣喜欢你!”
这城外的路才雪化,路面起了一层泥泞。来羡话音儿一落,素衣冷不防驾着的马车就打滑猛晃起来。
绿苔吓了一跳,素衣手臂有力地挽紧马缰,控制好速度。
来羡道:“哎唷,小伙子不淡定了。”
想以前,不知道来羡心理活动的时候,素衣觉得这条狗很通人性,但是现在他发现这条狗不仅通人性还能嘲讽戏谑骂架挑衅,他终于明白以前主子为什么时不时就想踹它两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