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这样的结果颇有点郁闷,但他要是追究江意的失职,那也说不过去。毕竟是他命江意守陵的,江意当然难以顾及到冶兵营的进展。
最终皇帝只能道:“如此,就请镇西侯再加紧点,尽快完善此物。”
江意揖道:“臣遵旨。”
苏薄在道古收到了素衣传来的消息,素衣在江南已经寻到了江重烈,并且江重烈沿着疆域寻找江词的蛛丝马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了很大的进展。
苏薄看信时一向波澜不惊的神色有了很明显的波动,善惑就坐在他对面下棋,也不问他信上的内容。
棋盘上又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猎人围捕的战局。
苏薄道:“善兄在东郢的探子可有那人的消息了?”
善惑道:“已经在探了。他果真是你要找的人?”
上次掳走善真的那个人,虽然最后被他给逃脱了,但联系起前因后果,既然有东郢的杀手帮忙掩护,那他定是与东郢脱不了干系。
故善惑动用了在东郢的暗探网,全力查探此人。
苏薄不紧不慢将信件烧了,道:“善兄既知我夫人乃镇西侯,理应也知晓她原本有一位兄长。”
善惑道:“听闻她兄长也是能征善战的英才,只可惜在夔州一役中,葬身火船沉入深湖。”说到此处,善惑一顿,抬头看向苏薄,“你所寻之人,莫非就是你夫人的兄长?他没死?”
苏薄道:“目前看来有可能,只是不知他是怎么和东郢扯上的关系。”
此时,阿游随着陆远,离开道古国后,有东郢的人接应,顺利地入了东郢国境,抵达东郢京都。
这里于他而言,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陆远带他回府。
阿游站在府门前,抬头看着陌生的府门陌生的门匾,一时驻足不前。
陆远拍拍他的肩膀,道:“阿游,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咱们先进去安顿,稍后我便将你引荐上去,以你的才华,在这里将来定有你用武之地。”
阿游点了点头,后脚跟着陆远一道走了进去。
后来他才知陆远身份,乃是东郢的第一谋士。但他在东郢深居简出,也不入仕为官,凡天下事,东郢皇室尊者自会登门到他府上亲自拜谒。
当日下午,就有皇室的人前来拜访。
来者正是东郢的皇帝。这位皇帝三十上下的年纪,颇为年轻,登基也不过才四五年的光景。
但他野心勃勃,广纳贤才、用人有方,使其在短短几年时间里便坐稳了帝位,并且东郢的国力发展也往前迈了一大步。
陆远虽没入朝为官,这位皇帝却礼贤下士,尊称他一声“老师”。
陆远之所以尽心竭力,也是因为看重他的野心和才能,将来定可成就一番大业。
东郢皇:“老师此番远游历时久远,而今总算平安归来。”
陆远惭愧道:“未能很好地完成预期的计划,着实无颜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