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发全干了以后,苏薄轻轻托着她的头放在枕上。原本昏昏欲睡的她一接触到有些冰冷的枕面,顿时就稍稍醒了醒。
江意睁开朦胧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他道:“先睡,我去洗洗就来。”
她轻声应道:“嗯。”
他去后,江意独自躺在榻上,望着床帐,却清醒得很,再无睡意。
她听见盥洗的偏间传来他冲澡的水声,失神了一会儿,稍后才想起,连忙出声道:“苏薄,你的肩伤是不能沾水的。”
他身上其他的伤都基本好了,伤痂脱落,留下淡红色的伤痕,是可以沾水的。但肩上那道伤还没好,不能。
苏薄的声音平稳低沉地传来:“我知道,没沾到。”
没多久,他洗好了回来,熄了灯,在江意身边躺下。
他把揽过她的身子纳入怀中,两人良久无言。
江意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埋头在他衣襟间,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润的味道,让她无比的贪恋。
后来她拿过他的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尽管她似乎很镇定,可苏薄还能能察觉到她手上一丝几不可查的轻颤。
苏薄却是拢好她的衣衫,将她抱得更紧,不准她乱动。
她轻声地道:“我了解过了,你现在这热毒与之前的热毒不一样,眼下又非月圆之夜,是可以的。他们道古的男子,也不是说服了热毒以后就不能行房了。”
苏薄低低道:“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快些睡。”
江意不禁勾了勾唇角,脸蹭着他的胸膛,动作间全是不舍与爱慕,她酸涩道:“苏薄,我想要。”
苏薄身体微微一滞,片刻低着下巴亲了亲她的额头,隐忍道:“明日还要不要骑马赶路了。”
江意不想去想明日,她私心里甚至希望这夜可以再漫长一些,让明日迟来一些。
遂江意自己缓缓解了衣带,将衣襟轻轻往肩外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