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愣了愣,道:“有这么差么?”房里没镜子,她也看不见。
之前她面对苏薄时都是脸红,苏薄也没有发现。
眼下那股红晕渐渐消退下去,取而代之虚耗过度的气色就浮上来了。
苏薄神色也微微有些凝滞。
来羡道:“上回你俩圆房后,你气色不说更差,反倒比之前还好些。这次是怎么回事?”顿了顿,语气十分严肃,“大魔头身体里的毒转移到你身上了?”
有事说事,毫不含糊。
江意低着眼帘道:“没那些事,可能只是昨晚没睡好,先吃饭吧。”
来羡见她显然有意回避,也就不说了。
在这客栈里休养一天,苏薄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用完早饭后,江意还与他扮作寻常的布衣夫妻,一起出了客栈,上了大街,混入了来来往往的行人里。
他们出了城,亲兵们已从各方在城外聚集,人马齐当后,大家便策马而去。
大半日的时间,江意仍是侧坐在苏薄的马背上,被他圈在怀里。直到半下午过后,方才放下马来休息。
今日江意特别容易累,在马背上时就靠着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入夜前寻到个落脚地时,她靠着树干也早早地睡着了。
苏薄将自己的衣袍裹在她身上,火光在她柔美的侧脸上静静跳跃,浓密的睫毛往下眼睑投下一道扇影。
苏薄和来羡一人一狗清醒地对着一堆火,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