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紧紧盯着他,道:“苏薄,你能再笑笑给我看么?”
苏薄抬眸道:“我方才有笑?”
江意道:“有的。”
然后苏薄就开始转移话题,道:“今日行刺案,后续你来弄还是我来弄?”
江意一下子被他带着走,道:“今天的事虽说靠来羡帮忙,应该能找出是谁吹了那竹筒针,但是来羡提取出来的数据没法当成证据指认幕后之人,而且知道我没有证据他也定不会承认是受谁指使。”
苏薄问:“你想指认谁?”
江意冷不防抬眼,与他视线相对,听他又道:“他指认谁不重要,你想指认谁。”
继而江意缓缓笑道:“我差点忘了,这方面没人比你更擅长。是不是我想弄谁,你就给我做谁的证据啊?”
苏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显然是默认了。
江意手指就抚着他的衣襟,爱不释手地来回轻轻摩挲着,道:“像戚怀英、刘斐那样举足轻重的人物,一时还轻易动不了,但砍他们的爪牙却是可以的。我看刘斐最近挺看不惯你的,那就从他手底下开始砍吧,也好腾出些位置给别人坐。”
她西陲有的是武将,但是势力都在西陲,以前她爹不在乎自己在朝廷里的位置,也就远离了这权力的中心。
但如今你不想往里挤,别人就想把你往外挤,并恨不得摁死你。
她才第一天当朝廷承认的镇西侯,就险些丧命,如若不继续逆流而上,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随后苏薄去拿了晚饭进来,和她一起用。
冶兵营里的晚饭十分简单,苏薄将菜肴里精细的部分挑出来放进江意碗里,自己吃得粗糙马虎。
江意心里很满足,道:“你别再给我挑了,又不是没吃过军营里的饭菜,早就能习惯了。”
但他还是继续给她挑。
正用晚饭时,素衣来禀,有一些冶兵营的事务需要苏薄处理,然后就利索地退下。
苏薄道:“用完饭,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处理完,便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