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道:“非也,但她与太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太子此次亲征,怕是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她的安危。眼下他暂未收到有关此女的消息,倘若让他以为,此女已在我们手上,必让他心神大乱。就算他想派人去查证,路途遥远,也非一时半刻就能有结果。”
西夷兵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主动出战。
只是他们与京都军交战过几回,并没能突破。
谢玧虽没有上过战场,也不必他冲锋陷阵、亲自杀敌,但他这些年来到底有个曾征战天下的爷爷亲授,又曾有顾老将军指导,一面熟读圣贤书,一面也没少听兵家事,岂是个一窍不通的。
他只是从不显露于人前,让人以为他什么都不会罢了。
此刻亲到了战场,他指挥统筹周全得当,几场战役下来,京都军稳占上风,使得军心渐渐向他靠拢。
他的打法十分保守,丝毫不急于求成。因为他知道越拖下去对西夷军越不利,该急于求成会是他们;因为他们后方的城池都已经被他们抢掠光了,要是不绕过京都军,迟早会坐吃山空,等着被瓮中捉鳖。
后来,两军于旷野相持,交兵阵前,谢玧看见敌兵阵营里,其首领人高马大,而他手上擒着一名红衣女子。
只是距离较远,一时看不清那女子的细致模样。
谢玧却听得西夷首领粗狂的声音大笑,用不甚熟练但听得懂的中原话道:“这镇西侯的女儿,细皮嫩肉,娇滴滴水灵灵的,本身就是男人的玩物,如何带兵打仗?”
谢玧沉着眸子,后方将士们都不明所以。
顾祯亦定定地看向对面阵营,低低道:“不可能。她身边还有苏薄在。”
这样话一出口,顾祯心里忽然沉了一沉,尽管知道极可能有诈,但好像传到京中的军报里,镇西侯和威武将军镇守夔州时,苏薄并不在夔州,他带兵行船去追击敌人了。
后来行军途中收到两次有关西陲军大致动向的消息里,都没有提及到江意。
谢玧握着马缰的手紧了又紧,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对方便又喊话道:“不枉我费力一场才把这娘儿们抓到手,大玥太子,你可满意啊?你要是不满意,我还有办法让你满意!”
说着,不等谢玧回答,那厢西夷首领于马背上将那袭红衣给撕了去!
西夷兵群起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