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从今往后,她不能再哭了。
她紧紧握着君侯令,抬起头,站起身,面向将士们时,将士们雄浑的吼声再度传来:“参见镇西侯!”
不管她收拢了多少军心,现今她名正言顺地执掌侯爷令和兵符印,是新一任的镇西侯。镇西侯本就是军侯,西陲的将士们都以镇西侯为首。
谁是侯爷,谁就是他们的统领。
至于该怎么把原侯爷的旧部变成她自己的人,怎么让将士们都心甘情愿与她共同进退,往后都得看她自己。
践行完,镇西侯的目的也达到了,随后将士们分批调动行军。
镇西侯将往日自己最信得过的几个旧部将召来,嘱咐他们定要辅佐江意这个新主。
旧部将道:“老侯爷放心,末将等定全力以赴辅助新侯爷。”
江意叫了军医来,就候在一旁,等把镇西侯送去重新包扎。
镇西侯吩咐旧将时,江意就沉默地站在一旁。
等旧将都散开各自去带兵了,江意才终于有机会临行前跟镇西侯说两句。
江意道:“爹大老远的,不顾自己的伤,眼下伤口裂开,之前养好的全都功亏一篑,总算满意了?”
镇西侯道:“这点伤,再重新养就是了,没事。”他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苏薄,“有他跟你在一起,爹放心。去吧,爹等你得胜回来。”
有苏薄在,江意与他是夫妻,两人共掌西陲军,将士们更加容易接受。
江意道:“爹好好养伤,等我回来,我要看见你好起来。”
眼看着女儿转身走向战马,镇西侯忽道:“小意。”
江意回头看他。
镇西侯眼角微湿,道:“你会不会怪爹?”
江意道:“爹说的,直至我们江家最后一个人倒下。”她翻身骑上马,双目看着前方又道,“只要我不会倒,江家就不会倒,对么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