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抱着来羡走开以后,自己去军医那里换药。
军医忙不过来,很多伤兵都得换药,素衣又向来自己动手习惯了,便把伤药拿回营帐中换。
来羡跟随他左右,他还时不时回头来看它有没有乱跑。
等一会儿换完了药,他还得把来羡送回到绿苔那里去。
素衣自个进了营帐,也没叫其他哪个兄弟进来帮忙。
他点着灯,往桌边坐下,把伤药摆放在桌上一一打开,就自己开始解绷带。
来羡眼瞅着,自言自语道:“这二楞子打算自己来么,都不叫个人帮他的?”
素衣看了看它炯炯眼神,从来没会对过它的意,但总是自以为很了解的一副口吻道:“江小姐把你交给我,就是不想你再过去打扰。你就老实待在这里,别想再去那边。”
他自顾自地解开绷带以后,又用药水把伤口周边的药物残渣都擦一擦,结果毛手毛脚的总是碰到伤处,一根手臂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想来是有些痛的。
素衣额上起了一层薄汗,缓了缓,又对它道:“你主子和我主子感情深厚,你别不管不顾就想着冲进去横在他们中间。他们两个在营帐里的时候,你就不要进去了,免得煞风景,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来羡蹲坐在地上,一张问号脸。
素衣你说这话你还要脸不要?
到底是谁不管不顾地冲进去煞风景了?
现在居然全甩锅到它头上!
并且来羡见他丝毫没有自省之心,还语重心长地跟它讲道理!
来羡不想理他,转个身背对着他蹲坐着,拿屁股对着他。
素衣见它这番动作,道:“也就我受得了你这小脾气。”
来羡:“……”
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了呢!
素衣顾着跟来羡说话,压根没看自己的伤,结果又没轻没重地撸到了伤处,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换了两口气。
来羡又气又看不下去,抖了抖狗毛就迈着步子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