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儿一落,身后便有一道声音贴着她的背脊回答道:“你不用去想怎么做个好妻子,你只要嫁我就很好了。”
江意回头,就见他又下床了,敛着衣角蹲在她身后。
他看见她脸上红霞更浓了些。
她迎着他的视线尽量平静道:“那你也不想要一个一心想对你好的妻子吗?”
苏薄实诚道:“想。”
江意抿着唇笑了笑,神态很是娇俏,“那不就得了。我现在就是想一心对你好啊。”
苏薄没再多说,将水盆拨过来些,道:“我来。”
江意道:“你不能用力。”
他道:“不会很用力。”
江意脸上始终红红的,和他一起把衣衫都过水拧好,后道:“你去躺着吧,剩下的我来烘就好了。”
苏薄帮她把桌子底下的那只暖炉拎了过来。
随后江意坐在椅上,拿过衣衫一件件地烘干。
里面穿的单薄柔软,很容易干,就外袍得反反复复地烘几次。
但是她都极为耐心,动作也温柔,烘干的部分她都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等到整件全干了,她便整齐地叠起来。
天色黑得早,营帐里点起了灯。
她守着他,将所有衣裳都烘干,一时也没有箱笼可放,暂时一叠放在他床尾。
这一天,苏薄也感觉甚是奇妙。
许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为他做这些。两人共处一室,即使话很少,也不会感觉到空荡荡的。
他抬眼就能看见她,她那专注认真的神色,仿若能将时间都渲染得柔和起来。
她只要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会不自觉有些闪躲。从耳根蔓延至白皙的脖子,总有一缕粉粉淡淡的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