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又问:“你如何知道他没病的?”
江意一噎,突然就没有了哭下去的欲望。
镇西侯眼神盯着她,她则眼神有些游离地瞟向房间各处,急中生智道:“哦,之前聊起过这事,他告诉我爹爹可能在意的是这个。”
镇西侯道:“他说的你就信?”
江意:“那我不能信?”
镇西侯闻言也没多怀疑,道:“他要硬说自己没这毛病,那又不是验证不出来。不过这些都是其次,大不了现在不行,往后找个大夫仔细调理兴许能行。你可知爹不让你嫁他的真正原因?”
江意摇了摇头。
镇西侯道:“先前爹给那小子气糊涂了,没与你好生说一说这事。也确实该与你仔细说说的。”
父女两个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镇西侯问:“你既喜欢他,那可有真正地了解过他?他的身世来历,他身上背负的责任,以及他替谁卖命,这些,你可曾知道?并非他现在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简单。”
江意听爹这么一问,便大概明白,爹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了。
江意想了想,道:“我知道他的出身,大概也知道他背后是何人,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之前找线索时与他那边正面对上过,结果他屡次护我,得罪了那些与他同行的人。之前在船上时,那伙人还追踪到了,想取走他的性命。”
镇西侯微微一震,道:“这些先前怎没听你说?”
江意道:“他身份隐秘,我也不想爹担心,何况我又无事,便没说。”
镇西侯道:“那你应该亲身体会过,待在他身边有多危险。轻则刀光剑影,重则血流成河。”
“另外,”镇西侯还道,“他还身中奇毒,至今无药可解,次次毒发都是靠一股毅力撑过来的。爹不想做最坏的打算,但也不得不考虑,那毒对他的身体本就造成极大的损害,往后倘若终身无解,他究竟能撑多少次?”
镇西侯怜爱地看着女儿,道:“你可有想过,他究竟能否陪你走到最后?又能守得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