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意还是硬着头皮道:“唔,最好还是分开住……吧。”
苏薄刚拿起案上的一卷简牍,道:“不是我在哪儿你在哪儿么?”
江意感觉这句话反反复复都快嚼烂了。之前是她说他不听,现在他竟好意思拿出来说。
但江意也能找到理由来对付:“之前我是你身边的小兵,当然得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但是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总要顾及一些。”
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就往外走了,又轻声道:“反正离得又不远。我走了,明日再过来。”
江意出了营帐,去找到素衣,问起那小童。
素衣道:“他已在帐中睡着了。”
江意想着留他在这里也挺好,别院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睡,便没去打扰。
出大营时,来羡从角落里蹿出来,赶紧跟着她一同上马回别院去。
江意见它鬼鬼祟祟的样子,道:“你在躲谁吗?”
来羡愁坏了狗脸:“素衣今晚可能被肉塞脑子里了,居然要给我啃肉骨头。”
江意思忖着道:“可能他是觉得你昨晚给我们带路辛苦了。”
来羡:“我很给面子地叼了一块藏起来,那二楞子生怕我吃不够,现在又提了几块满营找我。”
话音儿一落,江意似乎就听见身后素衣的声音,边找边唤:“来羡,嘬嘬嘬……”
来羡:“小意儿快走!”
江意哭笑不得,只好驱马往前跑了去。
回到别院,锅里有烧好的热水,暗卫提去盥洗室后便退了出去。
江意洗浴完,换上少年服,将里衣用剩下的水洗了,想想还是晾在了盥洗室里。
随后她便回房去睡觉。
前夜没睡,昨天下午她就睡了两个时辰,昨天晚上又两军厮杀,她看得惊心动魄哪有地方给她睡觉,基本也是没怎么合眼。
今下午回来她只靠着眯了一小会儿就去营中帮忙了,撑到此刻已经相当不容易。
于是乎她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