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不急你进来作甚。”
说着目光不由略略往他腰下晃了一眼,顿时又有些了然,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你这病,说不定将来也能治。
“就算治不好,我的后人也算你半个后人,也不用操心老无所依。反正我谅你对男男女女的那点儿破事也不感兴趣,无非就是那样,还不如去打打杀杀。去吧老弟,等你凯旋回来,我请你喝酒。”
镇西侯追来没找到闺女,解决完就没多耽搁,出了小树林骑马回城了。
只要他闺女没混在军队中他就放心了。他得回去看看,说不定他闺女此刻真在哪家布庄里呢。
江意听着那一队马蹄声渐行渐远。
苏薄转身向树藤这边走来,拂开重重藤蔓,让江意和来羡顺利出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方才男人解决身体所急时她都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但两人前前后后的对话她却是听了不少。
现在她爹终于走了,江意和来羡跟着苏薄走出小树林,亦不再耽搁,翻身上马就继续行路。
军队分成两批,苏薄带着一批骑兵,快马加鞭地往梁鸣城赶。剩下的步兵则随后跟上。
来羡跟着江意骑一匹马,它蹲坐在江意身前,很是稳当。
士兵们都将它当猎犬看待。
骄阳和风迎面扑来,夹杂着灰尘泥土的气息,它一身黑白狗毛在风里蓬松柔顺,油油发亮。
骑兵队伍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路,傍晚时在一处河边树林里休整。
林子里很快升起了营火。
白天赶路时,江意几度欲言,但想着正事要紧,还是又把话头咽了回去。
苏薄不是没发现,他暗自心头还过了一遍,想想她能有什么事。他又一思忖,眼下也不是她来小日子的时间,应该没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所以就没过问她。
眼下,苏薄拿了一囊水过来给江意喝。
江意确实很渴了,抱着水囊咕噜噜喝了一小半,才心满意足地递回给他。
他在江意身边坐下,将囊中剩下的水喝了,才道:“白天你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