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汗颜道:“他以前挺正常的,可能是先前受的刺激太大。”
江意走上甲板时,甲板上阳光明媚,江上千里烟波浩浩荡荡。
锅里边烧着水,正沸腾着;苏薄一袭玄衣,坐在矮凳上,他手法极快,只见鱼鳞在他的刀下不断翻飞,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他抬头看了江意一眼,眼神和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寡,但一副语重心长为她好的语气道:“出来透透气也好。”
江意冷笑:“我待在房里还会憋死不成?”
苏薄道:“叫你出来看我杀鱼。”
江意:“我为什么要看你杀鱼?”
苏薄:“不然你说我没杀干净。”
江意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情,以袖掩鼻,站得远远的,被逼无奈,最后不得不目睹苏薄将一条鱼翻来复去地去鱼鳞。
他剥完鱼鳞以后,还用刀刃往鱼身上的每个地方都细细刮了一遍,以确认不再残留任何一片鱼鳞。
苏薄一边收拾一边道:“你检查好了,今日的汤里没有鱼鳞。”
江意正想反驳,他又道:“这汤是给你熬的。”说罢他就把清理干净的鱼丢进锅里,毫无新意地加入一些辅料。
鱼腥味让江意感到十分难受,每次都能让她的晕船症更厉害些,她严肃拒绝道:“我不会吃的。”
苏薄也没应她,自顾自地专心熬他的汤。
临到鱼汤快好的时候,苏薄去拿碗来盛,江意赶紧不动声色地偷偷溜回房间里,进门前顺便抽掉了对面他房间的门闩,给自己的房门上了两道闩。还不止,她又取下自己的发带缠绕数圈后栓上,并妥妥地打了个死结。
那家伙擅闯别人房间在行,这下他应该不容易进来了。
江意一鼓作气地防御完,哪晓得,刚一回头,就又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