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骑马回家,就算不慎从马背上栽下来,又岂会这么巧,刚刚好地磕在一块尖石块上!
戚明舒眼神明暗不定,不禁回想起这阵子发生的一系列事。
后来,她嘶声沉沉道:“是太上皇。”
宫女连忙私下看了看,寝宫里无旁人,又赶紧去把门关上。
戚明舒越发笃定,低低道:“是他拿不到本宫谋害太子的证据,又咽不下那口气,所以要杀我戚家的长子泄愤!”
皇帝的做派应该不至于如此,所以是他,一定是他!
不然怎么可能会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除非是有人精密布置,天衣无缝地伪装成了一场意外!
戚明舒只能联想到太上皇。
因为他不光有这个动机,再者,他也有那个君威使唤得了手段和心思都如此缜密的杀手。
思及此,戚明舒缓缓抬起脸来,眼眶赤红,攥成拳头的手里依稀有指甲翻断的血迹,一字一顿道:“那个老头早就该死的,竟让他侥幸活到了今日。”
相府在除夕这日举丧。
戚明舒得皇帝恩准,可以回家去悼念亡兄。
她着一身素衣,到相府时,抬头可见相府满目素缟,里面传出哭声,悲天恸地。
戚明舒有些恍惚地跨进相府大门,灵堂就设在正堂,灵堂正中停放着一具黑色棺椁。
相府夫人哭得不能自抑,庶房姬妾以及兄弟姐妹们全跪在灵堂。
听下人禀报大小姐回来了,相府夫人抬起泪眼看她,亦是猩红而冷漠的,再无往日那般殷切。
随后相府夫人哭晕了过去,被众人搀扶着回房歇息。
戚明舒上过香以后,想了想,还是去房里看望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