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江意也是闲逛,随后两人便同游了一段路。
春衣绿苔两个也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
他边走边问:“姑娘今夜独自带着婢女出来游玩吗?”
江意道:“说来不怕公子笑话,我很久没来过这庙会,今晚实在架不住贪玩,便出来看看。”
他便笑:“莫不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的?”
江意亦笑:“偷偷背着管家出来的,一会儿还得偷偷回去。”
他道:“姑娘家出门还是得小心些。”顿了顿又问,“敢问姑娘芳名?”
江意大大方方报了自己的名字,又道:“公子贵姓?今夜蒙公子搭救,如有机会,我应好生向公子致谢。”
他道:“我姓梁名敬,谢就不必了,举手之劳。”
随后到了下一个路口,江意便向这梁敬福了福礼,意在告辞。
梁敬也没有挽留或是硬要与她同游,只笑说:“后面游玩的时候姑娘当心些,今夜人多,难免有冲撞之处。”
江意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眨眨眼道:“谢公子提醒,我肯定万分当心。不然再有方才那样的险事,可能也遇不到公子再出现搭救我啊。”
梁敬看着她的笑容微微一愣,旋即爽朗笑起来。
江意便重新戴上面具,再福礼,而后转身带着春衣绿苔离开了。
转身那一刹那,面具底下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梁敬原地看了一会儿江意的背影,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而后摇着折扇风流倜傥地转身而去。
他与身边随从道:“沉香楼那次,你说她机警,可今夜一探,到底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我亲自来,岂有拿不下她的道理。”
这厢,江意往前走着,春衣绿苔两个觉得她与那梁公子一分路以后就不对劲了,不说话,也半分没有方才的开怀之态。
春衣不由问:“小姐,你怎么了?”
绿苔道:“对呀,方才还高高兴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