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仰着肚皮躺着,打了个呵欠,道:“你要是不知羞,你至于会纠结成这样?看你这小兔子畏手畏脚的样子,肯定是那大魔头强欺负了你对不对?”
江意把头埋在膝间埋得低低的,飘飘忽忽道:“我没问你这个。”
来羡一副老成的样子道:“这所谓情难自禁,不就是这样么。在我们那里就没这么多条条框框,男女若是相互爱慕,可以牵手、拥抱和亲吻,你喜欢他,你便想亲近他,这都是人之常情。”
江意闷不吭声。
来羡道:“都重活过一次的人了,就不能活得放开些么,怎么还是这么封建。”
江意就听着来羡唏嘘:“你先前碰了太子,且不论男女感情吧,怎不见你如此扭捏?现在大魔头跟你纠缠上了,你要是这么纠结的话,就去找他负责啊。有本事叫他娶了你。”
江意:“……”
她承认她没本事,也不会再轻易地谈婚论嫁。
所以当她浑浑噩噩地再次沉浸在方才的一幕幕中时,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羡道:“你不用这么精神紧张,顺其自然就好了。”
江意忽然怼了一句:“说得好像你挺有经验似的。那为何每次见了云团,你就精神异常的紧张?”
来羡炸了一下毛:“喂,江小意,我好心安慰开导你,不带你这么捏狗痛处的啊!不然下次我就学你去跟大魔头调情你信不信!”
江意立马端正态度:“好来羡,是我错了。”
“哼,地上坐着不凉吗,要胡思乱想躺床上想去。”
江意慢吞吞地站起来,挪到木架子边洗漱了,然后倒躺到榻上去。
平时她就已经很择床了,今晚怕是更加难以入眠了。
她闭一阵眼,无法骗自己一直装睡下去,复睁眼失神地望了一会儿床帐,眼睛累了,便又闭眼继续装睡。
如此反反复复,一直折腾。
她听见自己心脏在怦怦地跳动,她平躺着,感觉那颗不安分的心几欲冲破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