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儒去洗了手,又去柜台边找了把剥药材的小刀,穆眠眠擦剑时舒儒就坐在一旁削梨。
鸢尾靠坐在诊床上,看着两人这幅光景,觉得莫名的融洽和谐。
鸢尾见穆眠眠擦拭着没开锋的剑刃,剑刃足有筷子头那么厚,穆眠眠擦拭得十分仔细认真。
鸢尾道:“我一开始也以为,你那木匣子里装的什么宝贝,没想到竟是一把剑和一张琴。这剑还是没开锋的剑,放在江湖上,别人还会嫌带着累赘。
“但什么剑也要看用在什么人手上。便是没开锋的剑,到了木棉弟弟手上,也能发挥出那等惊人的威力,丝毫不逊于那些所谓的宝剑。”
穆眠眠道:“我的剑虽然看起来不快,但它很结实。”
鸢尾道:“我看你的剑完全不需要开锋。”
穆眠眠还没擦完剑,舒儒就把削好的梨递过来。
穆眠眠愣了愣。
鸢尾努努嘴,道:“你舒大哥给你削的,你不吃啊,不吃给我吃。”
穆眠眠道:“我自己来就好了啊。”
但她还是伸手接了,道:“多谢舒大哥。”
舒儒声色淡然道:“不谢。”
鸢尾故意酸道:“木棉弟弟,舒大哥对你可真好。他对你的好那是得心应手,也不见他对哪个女子有这般好。啧啧,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穆眠眠道:“你要吃梨吗,我给你削一个。”
鸢尾道:“算了,我要吃还是自己削吧。”
随后穆眠眠啃梨时,舒儒就拿过她的剑,替她擦拭。
擦好了剑身,他又用巾子把剑鞘上雕花的部分细细擦过,鸢尾便问:“这剑鞘上的宝石是真的吗?”
穆眠眠道:“是真的。”
鸢尾道:“剑就是剑,弄得这么花哨干什么呢?”
穆眠眠道:“大概就是为了给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万一没钱了,可以把它抠下来应个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