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冷汗淋漓,浑身发抖,穆眠眠给她清理伤口时,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唏嘘道:“每次都是木棉弟弟看我身子,我又没兴趣让弟弟负责。唉,要是舒儒来,我肯定叫他负责。”
穆眠眠问:“那你要不要叫他来,我去帮你叫。”
鸢尾立马拉住她,叹道:“算了,他要是想来,他还去后堂干什么啊。”
她咬着牙忍了一会儿,又道:“方才在街上没觉得有这么难熬的。”
穆眠眠道:“在街上打起架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头热血,顾不上痛的。你再坚持坚持。”
清洗伤口时淌下来的血水把诊床都染红了。
鸢尾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气息越来越不稳,她迷迷糊糊道:“我还不能死,我得坚持。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穆眠眠道:“你还欠我钱。”
鸢尾轻轻挑了挑嘴角。
后来伤还没处理完,鸢尾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穆眠眠只好把大夫拎过来,大夫直摇头,道:“她伤得太重了,不一定能醒,听天由命吧。”
穆眠眠道:“你帮她扎两针,吊着她的精神吧。”
大夫道:“我治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随后舒儒端了药到前堂来,穆眠眠给鸢尾喂下,转眼就看见舒儒从大夫药箱里取了一副银针出来,一根根给鸢尾用上了。
天色渐黑,穆眠眠在旁掌灯,看舒儒扎针。
穆眠眠问道:“你还会扎针吗?”
舒儒道:“也会一点。”
穆眠眠道:“能下针的,可不是会一点。”
舒儒道:“你会的也不少。琴艺学得如何了?”
穆眠眠想起自己木匣子里的琴他也看见了,便道:“学得不太好,弹得不好听。”
舒儒点点头,道:“也不用学太好,能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