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这时开始急了,道:“郡主,方才我们只是在说笑呢。”
眠眠道:“可是要她觉得好笑,才算是说笑。她都没觉得好笑,也没有笑,你们也能说这是在说笑吗?
“你们要是说我家,我也不会觉得这是说笑。要是让我皇叔知道了,皇叔最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了。”
小姐们不得不低头,真要是将此事说到皇上那里去,太后也会知道,那她们往后还怎么进宫?
于是小姐们连连向眠眠道歉,眠眠道:“你们说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呢?”
小姐们便只好向容锦书道:“容姑娘,实在对不住,方才是我们口无遮拦,惹了姑娘生气。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们一般计较了吧。”
容锦书并未领情,只是冷哼一声,兀自走开了。
她刚转身走两步,就有小姐不由得小声嘀咕道:“郡主不是与她从小就不对付么,怎么倒还帮起她来了。”
眠眠道:“我们不对付是我们的事,可今天发生的是你们的事,这又不是一起的,为什么要混为一谈?”
那小姐便不吭声了。
回头等眠眠找到容锦书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假山边。
眠眠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看了看她擦破的手,道:“你要是回去到太后跟前一告状,她们不都得遭殃吗?”
容锦书摇了摇头,道:“太后才对我发了火,我要因为这些事去烦她,她只会对我更失望。她们也知道眼下太后对我的态度,知晓我不会去太后跟前告状,才这么明目张胆。”
眠眠看着池塘里的锦鲤,红艳艳的光鲜亮丽,但却只能被困在这一方池塘里。
容锦书又道:“何况她们说的容家的现状,也确实是这样,便是太后,也无能为力。”
对她来说,最好的出路,就是能留在皇上身边,这不是为容家,是为她自己。
她也知道,皇上和摄政王不可能再让容家一家独大的,她更甚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个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让容家恢复以往鼎盛?那不可能,她也背负不了那样的责任和重量。
只不过这些想法,不能与外人道,一旦说出口,那她就是容家的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