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一回京,京中同龄的小姐们但凡见过他一面的,无不是日思夜想。
虽然他是奸相的儿子,可也因是他,仿佛连奸相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眠眠一见他就心喜,不住地笑,如意见她笑,他便也笑。
他一笑,春风温煦,秋月清朗,别样好看。
眠眠瞅了瞅他身后,院里是一派静谧夜色,便道:“如意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如意道:“过来看看。”
眠眠倚在门边,笑容明亮,道:“你也是翻墙过来的吗?”
如意道:“这会儿若是走正门,怕是得添不少麻烦。”
眠眠知道,以他的身法,到这里来想不惊动旁人,轻而易举。
眠眠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如意看着她,片刻道:“阮阮年幼心急,你莫放在心上。”
眠眠歪了歪头,道:“就为这事啊?”
如意没说话,眠眠就仰头笑,夜风吹乱她的耳发,他看在眼里,道:“有这么好笑?”
眠眠道:“我当然知道阮阮年幼啊,他紧着哥哥得很,我要是跟他争,那他还不处处跟我急啊?
“再说了,我跟他争什么呢,如意哥哥是大家的哥哥,不管是阮阮弟弟还是我,都不能把如意哥哥据为自己一个人的哥哥。”
眠眠还反过来宽慰如意道:“如意哥哥不要放在心上,弟弟嘛,我让着他又没什么啊。我喜欢他我才让着他的。”
如意道:“那要是换做其他人,你就不让着了吗?”
眠眠道:“你又不是其他人的哥哥,那我就不必要让着了啊。”
如意笑了笑,随即抬手朝她摊开手心,眠眠一看,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