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架掐了一阵,发现想输输不了,因为对方不会让自己轻易输的,到最后想打都打不起来。
第一天乱哄哄的,到第二天来学堂的学生就少了些,第三天更少了些,直到第四天第五天,学堂里就只有零星几个人了。
但如意依然不受影响地讲学。
若是有学生听进去了,就会发现,他讲的东西与先前长老讲的不同。
长老们只是就书本上的东西讲,而他却能就书本延伸至方方面面,还让他们发表自己的想法,这让那几个学生感到新奇又有趣。
眠眠道:“我就说我如意哥哥很厉害吧。”
学生们就道:“你师兄怎么会得这么多?他讲的那些书,长老可没讲过。”
眠眠道:“因为如意哥哥看的书,都是师父给的啊。师父也看那些书。”
学生们一听,家主也看那些书,顿时就毫无疑虑了,打起精神来认真听。
门中氏族子弟们都等着看笑话,时不时就往学堂外面经过,是免不了一番嗤笑。
“看看,好好的一个学堂,就因为家主护短,现在给弄成了什么样子。”
“真是笑话,师弟师妹们怎么可能认同一个年纪比他们还小的东西当老师。”
长老们都不出面,也是想看看,这学堂要是没有他们,会像个什么样子。
管事又到袁空青面前禀报情况:“如今学堂里只有五六名小弟子在听学,倒也听得认真。其他的都罢课了。”
袁空青道:“听学本自愿,有百人听是听,有一人听也是听。”
管事道:“如意也没让家主失望,只是这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袁空青道:“这确非长久之计,即日起,我门中便向江湖广发聘帖,聘请开明贤德的先生,来这里讲学。”
管事的一愣,道:“这……”
袁空青抬眼看他,道:“你有何意见?”
管事霎时就明白了,即便长老们全部罢讲,家主也分毫不慌,原是家主心中早已有了计划和安排。
她让弟子如意去代讲,一来是为了锻炼如意,二来这只是一个过渡。
她真正是想聘请贤能之人来启蒙教导门中弟子。
就上次家主与长老说论起来的时候,想必家主就已经有了定论。
族中长老固持己见、以己喜恶来度人,并不适合教导门中小弟子。
管事道:“家主这一安排,恐怕会遭到众位长老和族内师叔及弟子们的反对。”
袁空青道:“无妨,你且去做。”
管事只好应下,正要走,袁空青又道:“很快就要到了门中弟子阶段性考校的时间了,学堂里也安排一次考校吧,成绩劣下者,不必再入学堂听学。”
管事应道:“是。”
这第一则要外聘贤德名师的消息一经传出,门中就炸开锅了。
首先就遭到了氏族长老们的强烈反对。
议事殿里,长老们齐齐到场了。
袁空青坐在正座上,支着头,十分有耐心地听诸位长老你一言我一语愤慨激昂地陈述各种有害无利之处。
这一说,都说了一个多时辰。
说着说着发现不对,长老们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袁空青。
长老道:“我等说了这么多,家主为何一言不发?”
袁空青道:“诸位长老发言,我岂能随意打断。我且等长老们说完。”
看她那形容,便是长老们在这说上一天,她也能坐着听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