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袁空青偶然咳嗽两声,结果薛圣就像是长了顺风耳似的,第一时间叫霍逍帮忙送药过去。
霍逍过来对袁空青道:“薛大夫听见袁家主咳嗽了,让我送药来,及时服下避免风寒。”
袁空青道:“我只是被呛了一下。”
薛圣在隔壁竖着耳朵听呢,闻言就踱了过来,心里正犯别扭,实在不满意自己竟如此上赶着,便道:“那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袁空青道:“倒也没这么想,只是我确实用不着。”
霍逍见气氛僵下来了,便唏嘘道:“袁家主用不着,我用得着。正好我感觉有点得风寒了,这药我吃好吧。”
说着他就把药丸子塞嘴里了。
霍逍心想,好在是明天就到海港了,到时候一下船,就各走各路,也就不用这么难做人了。
翌日,等船在海港靠岸,这一程终于结束。
薛圣和霍逍在岸边向袁空青告辞,然后就去找在这海港接头的人。
姬无瑕的信上已经说了,会派人在海港接他,然后带薛圣一路上京。
而袁空青亦是按照姬无瑕信上所写,去找负责接应她的人。
派来接应的双方虽然都是摄政王府的人,但由于接的客人不同,所以也就没相互通气儿。
他们各自接到自己要接的客人以后,就照各自的行程一路前行,路上所经客栈投宿用饭等事宜也都是提前打点好了的。
路上薛圣依然沉默寡言,霍逍则欣赏起蓬莱沿途的景致。
马车里时不时就响起霍逍的说话声,道:“老弟,你快看那边,看着有趣。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多瞧瞧看看,心胸也敞亮些。”
当时薛圣感觉才睡着没多久,就被霍逍摇醒。
让他烦闷的是,他才梦到点东西。
自打下船以后的这两晚,薛圣夜里又开始频频做梦。
他梦境里不再是乐山的房屋街道,也不再是灰茫茫的来来去去的人影。
而是他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那里有高高的山门,有宽阔明亮的大殿,有一张张一尘不染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