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秋葵送了补品来,陆杳看了一眼,道:“今日的血燕看起来有点腥,我可能吃不下。”
苏槐便吩咐剑铮道:“夫人交代的事情去办。”
剑铮应下。
苏槐又对陆杳道:“再看看,血燕还腥吗?”
陆杳端过来吃了一口,道:“再看就不怎么腥了。”
苏槐亲眼看着她将一碗补品都吃完了,旁人却是极少见到他这般神情。
那是一种只要她开个口、他就对她有求必应的神情。
等陆杳吃过血燕,苏槐也不再要求她吃更多的东西。
陆杳自己也知道,便是孕期反应再大,也应补足身体所需。
但也不要过分补,所以每日补品只有一样,隔段时间就换一种,其余的就还照平常那样来。
否则孕期胎儿养得太好,也不利于生产。
很快,剑铮就把该置办的都置办妥了,也将云金九郡的一处矿交接完,契据都送到了陆杳这里来。
随之陆杳和苏槐便动身去往蓬莱。
陆杳他们在蓬莱的海港下船时,姬无瑕在码头接应。
彼时陆杳都还没来得及下船,姬无瑕就已经在码头上挥手了。
就她那阵仗,恨不得扛杆大旗挥。
陆杳下船以后,水梯才走一半,姬无瑕等不及,她动作快得很,一路飞蹿过来,上前就一把抱住陆杳。
陆杳不免笑,春阳明媚下,两人都十分高兴。
陆杳拍拍姬无瑕的背,道:“才两三个月没见。”
姬无瑕道:“可我天天盼着你来,脖子都盼长了!”
姬无瑕又问:“杳儿,这一路上累不累?”
陆杳道:“还好。”
陆杳适应能力强,即便是眼下有身孕,到了船上也没太大反应。
何况她现在孕初期的反应已经慢慢淡下来了。
相比之下,陆杳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两个狗腿子的苏槐,眼里笑意不由浓了两分。
他走着水梯,侧面而来的海风吹拂着他的衣摆,阳光底下他眯着双眼,虽是一副温和平淡的形容,但那脸色委实不太好看。
狗男人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没想到到了船上老实了。
在船上的时候,陆杳看出他晕船,但他不承认。
陆杳道:“相爷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