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圣说完以后,看向霍逍时,霍逍就虚伪地摸摸下巴,呲道:“啊,那这就奇了。”
薛圣道:“我暂时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想这应该不是偶然。
“我若当真是累出毛病了,记忆应该是东缺一截西少一块的,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缺的唯独就年少那段和在京城里的一段。”
霍逍道:“你们这些懂医术的就是过于敏感,顺其自然不好吗?非得要较真弄出个所以然来。”
薛圣道:“要是你你不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霍咸鱼对此无比坦然:“我不想啊。”
薛圣道:“我跟你不一样,我非得弄清楚不可。”
霍咸鱼唏嘘道:“你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
薛圣道:“我回忆了很久,总觉得我去过某个地方,在那里待过很长时间。来来往往都是人影,却一个都看不清楚是何模样。那具体是个什么地方,都有些什么人,我想不起来。”
他看了看霍逍,又道:“此番来找你,除了叙旧,也有为了这事。你我相识得久,我记不起,你应该知道。
“我去的那是什么地方,都干过些什么事?
“我这身医术应该是在那里学的,因为那段时间之前我丝毫没接触过,那段时间过后我就已经会了。”
薛圣脑中那段记忆像被糊了一层浆糊似的,他见霍逍沉默,道:“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霍逍道:“我说什么?”
薛圣道:“你告诉我啊!”
霍逍道:“我不知道啊!”
薛圣不信,道:“你我认识得那么早,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霍逍道:“可那段时间你我又没待在一处。”
薛圣道:“我们为什么没在一处?”
霍逍道:“走散了,后来你我各有造化,等再重逢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咱俩是怎么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薛圣道:“当然记得,逃荒的时候结识的。我还记得,后来我们明明一起去了某个地方,怎么又没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