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道:“那都是以前,可最近怎么能一样呢,最近这些崽子们都围着你转,薛大夫整个人看起来又老了好几岁好吧。”
薛圣一脸的苦大仇深。
姬无瑕又道:“所以这一躺下,睡个一天一夜的多正常,我要是累了,回来能睡个三五天呢。”
薛圣好一阵都没说话。
姬无瑕道:“薛大夫缓缓,等缓过了劲儿来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薛圣开口道:“我这应该是阶段性记忆混乱,关累什么事?”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一时还没想起来。
陆杳道:“那二师父最近的记忆停留在何时?”
薛圣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是带崽子们来京城吃酒吗,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一脸唏嘘,不堪回忆,“唉,想起来是挺累的,被累得记忆混乱也不是说不过去。”
真是说者伤神,闻者沉默。
薛圣幽幽看了墨大夫一眼,又道:“托你的福,还得带他们去看劳什子灯会!”他杵着额头,又唏嘘,“对,我应该是累得记忆混乱。我没累疯都是好的。”
对此,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没有挑明。
墨大夫认为,薛大夫约摸是受了刺激,毕竟他是医圣,江湖上人人都捧着,自尊心还是很强的,要是眼下再重提,再刺激他一次,有可能会让他想起来,但也有可能结果会更糟糕。
小童们则是向陆姑娘和姬大侠看齐,她们不说,那他们也不乱说,这样肯定是为薛大夫好的。
陆杳清楚,她二师父的这种情况,应是与昨日她没来得及细闻的那一丝香有关。
昨日她二师父说,他能扛得住袁前辈的香,可袁前辈不知不觉对他用香,他却毫无察觉。
诚然,昨日袁空青每打他一下,都是手指拨弄着竹棍末梢往他身上弹的。
她看似随意,可每一记都有她自己的用意。
姬无瑕很快也想明白过来了。
这是那袁前辈的手笔。
她说两清,就真的是两清,甚至连薛大夫想都再想不起来了。
既然如此,横竖薛大夫本人也避之不及,又何必再重提。
想不起来了,连伤神都免了。
所以他们都没多事,一切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