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听去,大家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当年是薛大夫不辞而别,还为了所谓的儿女之情,连师门都不顾了。
他又怕被师门给找上,所以干脆隐居了起来。
所以他现在被他师父给收拾了。
薛圣愤愤不平道:“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这话让外面的墨大夫听了,深有同感。
确实,女人太可怕了啊,稍有不慎惹着了她,她能一直记着不放,还得要像这样把人毒打一顿才过瘾!
薛圣不服,还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你门下弟子了!你没有道理这么对我!”
袁空青道:“这也简单。这些年我也没闲着,我有一味香,取名‘归无’,使用过后,了却前尘、一切归无,你将不再记得你年少时给我做药童、再投我门下拜我为师一事。
“至于你在我门下所学,若再无往日记忆,短时间内你可能无法再运用;至于往后,兴许习惯使然你会捡起一些能耐,或许将一世平庸,是好是歹,那都是你自身的造化。”
袁空青问他:“我的‘归无’也是替你准备的,你可愿用?往后尘归尘土归土,你我当素不相识,我自然也没有道理再打你。”
薛圣沉默。
薛圣抬眼看着袁空青将将要抬手,她若弹指一挥间,他根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她的香。
顿时薛圣急眼了,道:“用什么用,我不用!我就是闭气憋死,你也休想我用!”
袁空青道:“是不甘沦为平庸吗?”
薛圣想都不想就肯定地回答:“当然是!我的这身本事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我虽是拜过你为师,可我习的非你袁氏香道!”
他话一说罢,袁空青手里的竹棍又啪地甩他身上。
先前那几竹棍他觉得憋屈,可这回他不吭声了,约摸是和那‘归无’比起来,这根本就不足挂齿。
袁空青一边拨着竹棍末梢扇他,一边淡淡道:“你习的是医道,在我袁氏族老看来,这是离经叛道。我为保你,力排众议,我既是你师父,不管你习什么,那都是我的责任。